李精树因为小普的夭折,而象霜打似的,因此也更加憎恨我,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小秧秧下来的,千万别犯到我手上,否则,我就掐死你!”他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右手做着狠命掐的动作。</p>
小普的死,像迷一样,荡漾在我的生活里,啥叫急症?我到现在一头雾水,老家伙咬牙切齿时,我却不阴不阳笑开了,你恨吧,恨得牙跟痒痒,说明伤在内心,且发泄不出来,象病在心中一点点酝酿加深,程度由浅入深折磨着他,呀,好痛快呀,我那时竟然用公鸭嗓子,哼着跑调的歌,“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p>
“小黑子,你唱啥嘞?咋这么好听?你过来唱给我听一听!”李精树笑眯眯冲我招手。</p>
他老小子怎么想的,我门清,我才不上他的当呢,“没功夫!我要写作业!”准备着拔腿撒丫就跑。</p>
“我叫你跑,我砸断你的狗腿!”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倾尽全身力气,把他的龙头拐杖向我扔来。</p>
我的个乖乖,这是要对我当头一棒,我跑起路来,是左拐右扭,这还是李建松讲的古书里说的,我平时没事练习过,专门对付别人扔东西,果不其然,棍在半空中,横飞过来,从我旁边飞过去,重重落在地上,“没打到,没打到!累死个大傻屌!”我在地上,拍手称快。</p>
“小秧秧下来的,你给我等着!”李精树愤怒冲我过来,他血红着眼。</p>
我知道闯祸了,一口气跑回了家,那是一个中午,我奶奶沈氏在家,李精树追到门口,或许是忌惮我奶奶,我奶奶伶牙俐齿,李精树翻过来都不是个,到门口那儿,没有进来,却指着我,我却冲他吐舌头,做鬼脸,六岁以后,我是异常顽劣的,自从李建玉的肉被我硬生生咬下来之后,一些大人看我的目光就变得异样起来,李建玉只要见我在家,他们两口就不在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了,正如李建松所说:这个顽强生命的诞生,让许多人忌惮三分。</p>
叶志军自作聪明,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春风得意地忘乎所以,傍晚时分,他终于在自己昏暗的办公室里,等来美丽的贾一茜,那时的贾一茜跟花似的,含苞待放,扬溢的青春,象永不停止的喷泉,不停向外喷灌撩人的水花,太阳虽然跌落,但云和霞还是那般吸引人。</p>
“来啦,小贾同志!”叶志军的水瓢大嘴咧开,象笨拙的鸭嘴兽,更象《七仙女》中笨拙的老槐树,“哎呀,年轻就是好呀,看着你们风华正茂,我觉得我前半生活瞎了,活残了,小贾同志,你前程似锦呀,我好羡慕你!国庆二十年辉颜那是何等地荣耀,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将代表我县、淮水专区、滨江省最高水平,赴北京演出,这是许多人一生望尘莫及的,只是你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我们这些基层干部,你是踩着我们的肩膀上去的,说不定可以改变你一生命运,应当说:张金梁张队长是慧眼独具的,没有他这个伯乐,你永远还在泥土里,想要熠熠生辉,几乎是不可能的!”</p>
“叶书记,我很感激他!”</p>
“小贾同志,感激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要有所行动!据我所知:他一直以来,对你关爱有加,你知道为什么?”叶志军醋意大发,他知道贾一茜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稍不留神有可能就会刺扎,分寸拿捏不好,就会适得其反,他需要旁敲侧击,将关注的重点转移,即换个角度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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