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p>
皮子连连发出痛苦至极的嘶吼。</p>
它的声音刺耳难听，江晚晚不由地捂了捂耳朵。</p>
“吵死了，闭嘴！”</p>
她一甩手，人皮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惨叫声瞬间戛然而止。</p>
“你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还想要年轻强壮的身子，就你？也配？！”</p>
“你不仅丑，你还臭！臭气熏天，比茅坑里的shi还要臭！像你这样的就该永生永世被困在这水底，泡在烂泥，永远也入不了轮回！……”</p>
江晚晚一顿输出。</p>
刚才着实是被这玩意恶心了一番，所以现在她绞尽脑汁，一个劲挑难听的说。</p>
哼，也恶心恶心它！</p>
皮子一边痛苦的叫着，一边竭力地大声质问道：</p>
“我为什么不配？！”</p>
“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好的？！”</p>
江晚晚嘲讽道：“没做伤天害理的事？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难道在你眼里不是伤天害理吗？”</p>
“我只不过是杀了一个快死的老头子而已！</p>
“他一身的病，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p>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身体让给我，我还能物尽其用！”</p>
“而且，是他自己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他自己送死，怨不得别人！”</p>
江晚晚听了冷嗤道：“强词夺理！”</p>
“无论如何，你杀人便是不对！而且还想霸占他人的身体，简直罪大恶极！”</p>
“嘁嘁……”</p>
听到江晚晚的话，皮子发出了一阵轻笑。</p>
好像听到了个笑话。</p>
笑声越来越大，逐渐变成狂笑。</p>
“嘁嘁嘁！！”</p>
它笑得前仰后合，表情也渐渐变得扭曲，癫狂而又绝望。</p>
“罪大恶极！嘁嘁嘁，好一个罪大恶极！”</p>
“要是杀一个人就算罪大恶极，那么，要是杀了更多的人，那又是什么？”</p>
皮子继续咆哮着，情绪愈发激动。</p>
“都说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那些恶魔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他们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我这又算得了什么？！你既然有本事，又爱管闲事，那你为什么不去惩罚他们，为何偏要来盯着我？”</p>
皮子的情绪越发失控，它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目光紧紧锁定江晚晚，一声声怒吼中带着质问。</p>
“凭什么那些恶魔杀了人还能活得好好的，而我却要变成这个鬼样子？”</p>
“你说这老头无辜，可是我也无辜过，可你看我落了个什么下场！”</p>
“我从小就被父母遗弃扔在路边，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罢了，还要被人贩子打断腿，眼珠子也被他们挖走，拿去卖钱！”</p>
“他们逼着我去大街上当乞丐，逼着我在地上像狗一样趴着跟路人乞讨！”</p>
“还有那些小孩根本就不拿我当人，踹我踢我，嘲笑我，而他们的大人就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还一个劲地笑……”</p>
“被路人欺负也就算了，我要不到钱还要被毒打。后来没人给我钱，他们就不想给我饭吃了，而且我又瞎又瘸，根本卖不出去！所以他们就把我开膛破肚，有用的器官被他们挖出来拿去卖掉，没用的就拿来喂狗！”</p>
“我现在仅剩的这层皮，也是他们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生生从我身体上剥下来的！”</p>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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