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跟我说什么，但我看不惯他成天为了你心不在焉……”林晓铃的话没有说完，突然住了嘴。</p>
车门口传来吕树的声音，终结了林晓铃的抱怨。</p>
天阴了一上午，从下午不到一点半开始落雨，慢慢落大了。</p>
农人们都回了家中，a大的师生们穿上雨衣，在雨中穿行。</p>
奚午蔓窝在副驾驶补充睡眠。</p>
她做了一个梦。</p>
梦里有间狭窄的屋子，潮湿，阴暗。</p>
只有中间区域有像从顶上又像从后方或底下亮起的橙色灯光，幽暗。</p>
四周则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p>
那群小女孩是突然出现在光中的，也许她们一直都在那。</p>
她们的脸像发霉的橙子，头发与衣服都脏兮兮的。她们看着同一个方向，这个突然闯入梦境的人的方向。</p>
其中有一个小女孩，扎着高马尾，刘海下一双眼睛黑亮，似乎泛着泪花。</p>
只一刹的对视，入梦的人成了那个小女孩。</p>
她听见有人说话。</p>
“今天晚上，你们要好好伺候。”</p>
她没看见说话的人。</p>
“跟以前一样。伺候好了，你们才能活下去。”</p>
那个人的说话声还在继续，她只听见自己内心有个声音在抗拒。</p>
离开这里。</p>
她看向周围的女孩们，每个人都摇头拒绝。</p>
她独自往外跑，离开了那间狭小、阴暗、潮湿的屋子。身后追她的人只到门口。</p>
外面也是漆黑一片，这是在学校。一所她绝对陌生、却清楚走廊与操场位置的学校。</p>
她沿漆黑的走廊往左，看见一片幽暗的橙光，走了过去。</p>
有一扇门开着，那是老师的办公室。</p>
她走到门口，办公桌前批改试卷的老师突然抬头。桌面台灯的橙光中，老师的笑容狰狞可怖。</p>
不能找他。她往后退去，迅速逃走。</p>
她总感觉老师会追出来，但他没有。</p>
她到了另一片黑暗中，背靠一堵漆黑的墙，看见黑色的操场与轻轻晃荡的黑色珠帘。</p>
在下雨。</p>
旁边的铁门响了一下，一个男孩从里面跑出，冲进雨中，跌倒在楼梯下。</p>
“你别跑啊，回来啊！回来。”老师跟着出现在门口，皮带和拉链都松开了。</p>
老师一手提住裤腰，一手招呼男孩回来，笑容病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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