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是朋友。”</p>
“朋友?”他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抄手又问,“成年男女之间,有单纯的朋友关系吗?”</p>
奚午蔓冷着脸瞪他。</p>
“你果然是个单纯的小孩。”他突然轻笑出声。</p>
奚午蔓不知道他话语的褒贬。</p>
“就算跟男人上床,恐怕你也只是觉得好玩。”他说,“所以你不会知道,年甫笙也好,穆启白也好,或者你觉得我没法比的那个,你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男人也好,他们跟我有什么区别。”</p>
“他们把你摁床上的时候,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伤害你吗?”楼盛盯住她的眼睛,慢慢地说,“像我昨晚那样。”</p>
“年甫笙可没扒过我的裤子。”</p>
“别误会。不管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我都不会打着道德的幌子谴责你。你的身体跟心灵都属于你自己,你有选择跟哪个男人调情的自由,就像你有权决定信仰耶和华、安拉还是梵天,或者哪个都不信。”</p>
听着他的话,奚午蔓突然想到什么。</p>
那个念头只像彩色泡泡一样闪了下,奚午蔓还没看清,就被楼盛的话戳破了。</p>
“我知道,因为穆启白和年甫笙,你有了心理阴影,你以为把自己封闭起来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但是也许,我是说,也许,有一种可能。”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你会因为我改变想法。”</p>
早上的恶心感卷土重来,奚午蔓用速写本推开他的一只手臂,侧身离座,与他保持了距离。</p>
“蔓蔓……”他跟在她身后。</p>
“您的自信过于盲目了。”她回身对上他的视线。</p>
楼盛还要说什么,吕树的声音抢在了他前头。</p>
“蔓蔓小姐,那杯咖啡凉了,我重新给你做了杯。”吕树说完,就跑到了奚午蔓和楼盛中间,把手中的面包和保温杯递给奚午蔓。</p>
奚午蔓只接过保温杯。</p>
吕树又抬头问楼盛:“你的面包怎么做的?那么好吃。”</p>
楼盛却没回答,双手往羽绒服口袋一揣,转身踱步离开。</p>
看着楼盛渐渐远去的身影,之前的念头再次浮现。这次,奚午蔓看得清晰。</p>
在昨天晚上之前,她都还这样认为:楼盛懂她。</p>
她以为,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能完全理解她。所以在他面前,她不用伪装,不用把话憋心里。</p>
她不用担心他曲解她的意思。</p>
可事实证明,不是她以为的那样。</p>
他把她当成一个小孩,他像理解孩子一样去解读她。</p>
他以为她心思单纯、无忧无虑,像未经世俗污染的小孩。</p>
大概他以为,只要有食物和睡觉的地方,她就会满足。</p>
心累。</p>
奚午蔓收了思绪,喝一口黑咖,转眼注意风来的方向。</p>
那里有个小山坡,坡顶站着两个人,一个是a大那小子,一个是当地的农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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