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九卿并未急着回答，而是盯着了幽影和卫老看了好久。</p>
两人都在自顾自的吃东西，并没有搭理晨义清和方九卿这边的谈话。</p>
卫老似乎是吃好了，对方九卿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说道：“无论何种态度，我们都不会逼迫你。”</p>
说完，卫老又自顾自喝起奶茶来。</p>
晨义清说：“卫老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放心大胆的说，不会有事的，但有一点，无论你帮不帮我，这两件事你与谁也不能提，必须烂在肚子里。”</p>
闻言，方九卿更加放心了，晨义清不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尽管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有救命之恩，但丝毫不以此绑架自己。</p>
方九卿想着，收回了目光，又仔细思索了一阵。</p>
“这事倒是可以做，眼下整个北临府都算是战场，永王世子失踪的事不是秘密，即便雪侯杀了他，只要处理好，他永远是失踪状态，永王府即便能猜到是公子所为，那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再者，他已经先后对公子的妻儿和公子下死手，的确没必要再克制，可以杀。”</p>
晨义清以为方九卿会劝阻他，没想到方九卿居然赞同，笑着坦言道：“我以为以您的性子，应该会劝我冷静，没想到您居然会支持我。”</p>
方九卿苦笑摇头，说道：“若是以前，我不仅会劝你，甚至还会拦你，但现在不会了。”</p>
“为何？”卫老忽然插嘴，颇为好奇。</p>
晨义清，甚至连幽影也将目光投向方九卿，显然都很想知道。</p>
方九卿长叹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p>
“我这辈子活得挺失败，先是为了理想让家人和我一同不受待见，而且还得陪着我四处调任。后来我放弃了理想，准备安安稳稳，好好陪陪家人，可没想到最后居然莫名让家人受到威胁，若不是公子，我定会落得个孤苦伶仃。”</p>
听到这里，晨义清不自觉将目光转向幽影。</p>
幽影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当初下令威胁方九卿家人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时不时往嘴里递上一口菜或奶茶。</p>
他戴着面罩，即便吃饭也不解下来，只是将面罩折起一部分露出嘴巴，吃饭的样子有些滑稽。</p>
方九卿也随晨义清的目光看了一眼幽影，他并不知道当初刺杀他家人的就是坐在旁边的幽影，而且幽影那冷漠事不关己的样子，也很难让方九卿怀疑上。</p>
方九卿收回目光，端起装着奶茶的碗继续说道：“家与业，我都是失败的，我想换个活法，或许能挽回我这辈子的失败。”说完，方九卿将手中奶茶一饮而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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