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怎么在乎家人，也不要表露出来，你得学会不在他人面前表露情绪。”卫老亲自端起水盆走到晨义清的身边小声说道，然后将木盆里的冷水全部对着廖大人的面门倾倒而去。</p>
廖大人悠悠转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依旧是对着晨义轻笑。</p>
晨义清这次没有搭理他，找了一个椅子坐下。</p>
卫老主动打招呼：“廖大人，又见面了。”</p>
“好说。”廖大人吃力地起身，靠在墙上回复卫老，不过眼睛依旧盯着晨义清，眼神里满是嘲讽。</p>
卫老见状不动声色，问道：“有什么想和我们说的吗？”</p>
廖大人终于将目光从晨义清身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卫老，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p>
“我们对你心中藏着的秘密挺感兴趣的。”卫老说完微微一笑，看上去依旧是人畜无害的老者。</p>
“对不起，我不能说。”廖大人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拒绝。</p>
卫老不急不恼，问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们这些天出去做了些什么吗？”</p>
廖大人闻言一乐：“哈哈，有趣，我一个囚犯，你们不急着审问我，反而要主动向我交代事情。”</p>
“想听吗？”卫老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认真地问道。</p>
“当然想，反正在这牢里待着也挺无聊的，正好拿来解闷。”</p>
卫老回头看了一眼晨义清，晨义清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对卫老点了点头，打算让卫老按自己的意思来问廖大人。</p>
得到晨义清的表态，卫老这才转过头来对廖大人说道：“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永王世子死了。”</p>
廖大人闻言愣住了，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不屑，偏过头去冷哼一声。</p>
卫老看到后心中一动，不过没有补充发言，甚至没有询问廖大人为何突然紧张，就这么紧盯着廖大人的一举一动。</p>
卫老一开始就没指望廖大人会说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想捕捉他的细微反应，借此先评估一下廖大人的秘密究竟是否重要。</p>
良久，廖大人见卫老那边没有反应，转过头来问道：“永王世子是你们杀的？那第二件事呢？”</p>
卫老叹了口气笑道：“你一下问两个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好？”</p>
听了卫老的话，廖大人意识到自己刚刚露了马脚，有些过分关心永王世子的死了。</p>
晨义清听后，也从中读出了廖大人的关注点。廖大人一直身居印安县城，他能在晨义清之前得知永王世子和绿甲骑兵的底细，那么大概率也能知道他们一定在一起。</p>
所以廖大人的关注点无非两个，一是永王世子本人，二是绿甲骑兵。借此可以推断出，廖大人要么是永王府的人，要么就是林国埋藏在静国的奸细。</p>
而廖大人之前对静国表现得十分不屑，而且十分不看好，那么廖大人大概率就是林国的奸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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