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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总的表情突然变得温和，温和地对易师傅说：“易师傅，您这是干嘛，快坐下。咱们有话慢慢说，这事跟您没关系。”</p>
“贾东霖，易师傅给我讲了一些事情。但他也不太清楚具体详情，我希望听听你的说法。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总继续说道。</p>
刚才被吓得无法言语的董东霖，听到这里心里稍稍定了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老。陈老微微点头，说道：“厂长怎么说，你就怎么回答，实话实说，不要撒谎。”</p>
董东霖听了这话，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秦淮茹帮他润色过的那套话也被他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p>
虽然他之前只是一个犯罪的参与者，但在这次的讲述中，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误入歧途却心向钢厂，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向厂里报告的优秀工人。</p>
尽管这套说辞他们已经演练过一遍，但其中仍然有些细节略有不同。不过总的来说，大方向一致。</p>
接着，杨总问起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那些人都有几个人？住在哪里？什么时候行动？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厂里有没有内鬼？”</p>
董东霖知道的部分包括那伙人的数量、长相和住址，于是他将所知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总，其余的都说自己不知道。</p>
这使杨总觉得有些棘手。原本他希望一次性将这群犯罪分子一网打尽，但现在看来，如果提前采取行动可能会打草惊蛇，反而让对方逃之夭夭。</p>
厂里被内鬼渗透的话，最有可能的是保卫科或财务部门。其他部分基本不牵涉在内。虽然财务部门较容易排查，但如果问题出在保卫科，情况会更加复杂。</p>
因为抓捕行动最终还是要依靠保卫科的人，一旦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p>
杨总决定让董东霖先行离去，并嘱咐他：“按我说的做，有新消息立即告知易师傅。你先回去吧，关于你的事等这次事件结束后再说。”</p>
等董东霖离开后，杨总和陈老寒暄了几句，准备端茶送客。</p>
但陈老忽然开口道：“厂长，这件事说来话长，贾东霖毕竟是我的徒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自责自己没能教育好他，让他受到了坏人的诱导。我有一个尚未出师的徒弟叫李文，您应该有所耳闻。这个孩子武艺高强，胆量也够大。不如让他加入行动，为厂里立功如何？”</p>
杨总并没有察觉到陈老实际上是想借机提升李文的资历，只以为他是担心这件事会连累自己名誉受损。</p>
这本是人之常情，杨总也能理解。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放着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不用，确实有点可惜。他曾听说过保卫科对李文的评价，说是普通人不是他的对手。若能让李文在行动当晚提供帮助，确实能提高成功率。</p>
各种信息在杨总的脑海中汇总，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方案。他对陈老说：“这样，易师傅，您先回去，我要召开一个高层会议，详细讨论一下这件事。此外，关于贾东霖的消息，一旦有任何动向请他及时上报。至于李文，您可以先试探一下他的意愿。暂时性协助保卫科进行抓捕行动，注意保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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