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会我让白源送过去。”</p>
白辰廷暂时离开了这里。</p>
现在跟在他身边的，换成了一脸羞涩的林佳。</p>
林佳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将自己隐藏起来。</p>
很快来到天允的房间，他敲响了房门。</p>
“谁？”</p>
很快，天允的声音在门内响起。</p>
“是我。”</p>
白龙开口道。</p>
屋内沉默了一瞬，随后发出了叮铃咣铛的声响，慌乱道：“首领大人？”</p>
“很抱歉来得太突然了，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改日再来的。”</p>
“……不，没关系。”</p>
天允打开了门，只见他胡子拉碴，房间内堆满了垃圾。</p>
“首领大人，我这里不是很方便聊天，换个地方说吧。”</p>
比起之前阳光开朗的模样，现在的天允仿佛老了十岁，他身上的衣服不知多久没洗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p>
三人来到会客室，白龙坐在主位，天允坐在对面，垂着头一言不发。</p>
“首领大人，很抱歉让您失望了，那时候您给了我亲手杀死魅魔的机会，我却没有因此变得越来越好。”</p>
白龙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他如往常般温和地询问：</p>
“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p>
天允抓着自己油腻的头发，用力吐出一口气，道：</p>
“首领大人，从杀了魅魔那一刻起，我一直身处噩梦之中，牛姨、魅魔、幽灵、猎杀者，他们的身影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不停的一直不停的说话！”</p>
他崩溃地说：“我甚至还看到，我死在了猎杀者手中，牛姨也死了，冷姐，甚至是首领大人您，都死了，魅魔获得了胜利！”</p>
白龙瞳孔一缩。</p>
怎么可能？</p>
天允难道看到了实战模拟里发生的事了吗？</p>
“我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我真的快要疯掉了，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我现在是否在某个人编织的故事里，故事的结局是否早就注定了？”</p>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p>
白龙在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p>
这些，难道是魔法的作用吗？</p>
可天允的情况，和污染又并不一样，如果他真的污染，很可能会恨所有人，没有理由，不需要逻辑。</p>
甚至可能最恨的人，会变成白龙，将牛姨的死怪在他身上。</p>
其他被污染的人，不都是这样的结果吗？</p>
“首领大人，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您会怎么办？”</p>
天允冷静下来，沉声问道。</p>
年轻首领思索了一下，道：</p>
“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那就令他变成真的。”</p>
男人摇头道：“不，不，如果我们都是故事中的人物，随时有可能消失，您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我真的感觉到了很强的违和感，好像这个世界在有人操控，首领大人，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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