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想等程莨开这个口。</p>
程莨犹豫半晌，他若有所思地捏了捏苏鸢的手，“鸢儿，若是我要去东城，你可愿带着初初同我一起去？</p>
你们不用一直陪着我住在东城，我们也可以去其他州郡游玩。”</p>
他只需偶尔回东城一趟就行，看看将士们的训练成果，其他时间，可以陪着苏鸢和顾若初游山玩水的。</p>
苏鸢抿唇一笑，“太子殿下何时同你说起这事的？你怎么如今才来问我？”</p>
程莨：……</p>
他这不是怕她拒绝，所以一直不敢说出口吗？</p>
他今日也是鼓足勇气，才敢问出口的。</p>
也不知道苏鸢会不会同意。</p>
“我怕你不同意。”程莨解释道。</p>
苏鸢：“你开口！我便同意。”</p>
程莨微微瞪大眼睛，她……</p>
这般爽快？</p>
似乎早就想好，就等他问出口一样？</p>
“你早就知晓了？”这下轮到程莨好奇了。</p>
苏鸢点点头：“嗯！煜儿同我提过一嘴，我早就想好了。”</p>
程莨恍然大悟，若是他一直扭扭捏捏，不问清楚便自己去了东城，他岂不是错过了？</p>
“你既然知晓，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害得我……忐忑不安许久。”程莨有点埋怨道。</p>
苏鸢给他一记白眼，“自然是要等你主动提起的！何时启程？”</p>
“不着急！至少要等新帝登基再说。”程莨解释道。</p>
现在司马宥还没有登基呢，司马云龙虽然越来越迷糊，可他还是东俞的陛下。</p>
估计还要等好长一段时间。</p>
这样也好，等顾若初再长大一些。</p>
“好！到时候我带着初初，陪你一起去东城，我们……就扮作你的妻儿。”苏鸢眨眨眼，笑容逐渐狡黠。</p>
妻儿么……</p>
程莨轻轻点头，“好！”</p>
……</p>
谈判持续半个月，最终双方各让一步，秦灼顺利接走萧佟。</p>
程莨作为护送使团的将士，护他去南城。</p>
萧佟有点怕程莨，也怕秦灼，他们二人骑着马走在前面，萧佟躲在马车里，不想出去见他们。</p>
“国公爷与顾夫人是何关系？”秦灼冷不丁问了一句。</p>
程莨并不意外，他早就猜到秦灼知晓他就是苏鸢身边的护卫了。</p>
“秦大人不知晓？我与鸢儿是兄妹，我的恩师正是鸢儿的外祖父。”程莨把他和苏鸢表面的关系告诉秦灼。</p>
秦灼微微一笑，也不拆穿他，“原来如此！顾夫人有国公爷这么一个好兄长，倒也是她的福气。”</p>
程莨嘴角扬了一下，“秦大人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若是秦大人在南屿不好过，可以来东俞投奔我们的。</p>
我们的殿下惜才，不问英雄的出处。”</p>
闻言，秦灼也不生气，他失声笑了起来，“好！国公爷可千万别说笑才好啊！”</p>
反正以程莨和苏鸢的关系，肯定是知晓他的隐疾，他也没有什么可瞒的。</p>
别说这隐疾他能治得好，就算治不好，他也不怕被程莨取笑。</p>
程莨不是连夫人都没有吗？在外人看来，程莨更值得被同情一些。</p>
程莨但笑不语，也不再打趣秦灼。</p>
等他安全将人送出南门关，再次回到京都时，已经是九月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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