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收下后，怀着忐忑的心情拨动了琴弦。</p>
婉转的琴声在林净耳边缓缓流淌，林净无奈一笑，自己懂个毛的曲子。</p>
之前还以为勾栏听曲多快乐，现在发现听曲不快乐，勾栏才是快乐的地方。</p>
一曲终了，南月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净，生怕林净不满意。</p>
“嗯，挺好！”</p>
“坐！”林净示意道，随后给南月倒了一杯茶水。</p>
南月受宠若惊，急忙匍匐在地上道：“官人，奴家哪儿做错了？”</p>
“嗯？没有啊？你这是干嘛？”</p>
“奴家没做错，官人这是干嘛？奴家不能跟官人同席的，更受不起官人的茶！”</p>
自己想着人口买卖的事儿，倒是忘了这茬，青楼女子地位低下，一般都是居于身后，细细服侍，甚至有的都不能露脸，要躲在屏风后面弹奏。</p>
“行了，我让你坐你便坐！”林净指了指自己桌子对面道。</p>
“奴家不敢！”</p>
“不坐我就把钱收回来！”</p>
南月这才犹犹豫豫坐在林净对面。林净倒是没有这些繁文缛节，把茶放在南月面前道：“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答复可否？”</p>
“嗯嗯”南月谨小慎微的点点头。</p>
“你见过这个人吗？”林净从手腕中掏出常林的画像。</p>
南月仔细看了看道：“见过。”</p>
“见过？细说！”林净拿起茶水轻轻喝了一口道。</p>
“这人是妈妈的姘头，每次来都会找妈妈去后院。我们做这个的，眼皮要活儿，便暗暗记了下来。”</p>
妈妈便是青楼女子对老鸨的称呼，只有头牌才会叫老鸨，其余人都要叫妈妈。</p>
“大约多久来一次？有规律吗？去后院的什么地方？”林净认真问道。</p>
“之前大约一个月来一次，不过这个月还没来，应该再有些日子就来了。”</p>
“去哪儿倒是不清楚，后院妈妈不让我们过去！”南月倒是记得清楚。</p>
林净面无表情地盘算着，而后再问道：“那你这青楼中有女子失踪吗？”</p>
“没有！有些姐妹们能寻个好人家嫁了，但也有些姐妹赚了些钱财便离开了金鳞城，倒是没听说谁失踪。”南月摇头道。</p>
“好，喝茶！”林净示意道。</p>
南月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偷偷瞄了一眼林净，这位官人性质真好，做那事儿之前，还要问些话，不知是些什么癖好。</p>
眼见时间差不多，林净才又开口道：“今日这事儿你要给我保密。明白吗？”</p>
“嗯嗯”南月如同小猫一样点点头。</p>
林净摸了摸南月的头，便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南月一人在房中愣着。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净竟然没碰她！</p>
“官人，你”</p>
只是林净已经把门带上，与沈青城汇合，两人相互印证了一下信息，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金凤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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