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兀术。</p>
天人白蹇的那个白,突兀的兀,不学无术,或者杀人之术的那个术。</p>
从记事的那一天起,我就生活在秦国的大宗门,风月宗。</p>
风月宗女多男少,在秦国之内,实际上并不以武力见长,而以风月韵事闻名。</p>
我的母亲是天下艳名远播的司徒月,她既是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也是风月宗最有权势的人——风月宗当代的宗主。</p>
风月宗因为风气开放,并不禁止女子怀孕生子,宗内有许多女子,既担任着宗门职务,同时把孩子丢在门中培养。</p>
但奇怪的是,司徒月作为宗主,却对我的身份讳莫如深,从不允许我当众叫她母亲。</p>
九岁那年,我在几个相熟的弟子之间,一时忘形喊了她一声“娘”,险些被她命令左右活活抽死。</p>
并且,那几个听见我叫她的弟子,都在往后几天,相继被隐秘的处死。</p>
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权力喊她一声“娘”,就连在私下,也只能恭敬的以“宗主”称呼。</p>
她对我从无亲近的要求,每日除了宗里的修行,都还要秘密地去她宫里,增加额外的修练。</p>
她对我的修行,急躁而酷烈。</p>
记忆里,有无数次我累到不可自制,绝望地问她。</p>
“宗主,我受这样的苦,究竟是为了什么?”</p>
“为什么宗门里旁人都活得那么快活,我却要受这样的折磨?”</p>
你们猜猜,是为了什么?</p>
答案永远是一样的。</p>
她冷然的告诉我:“人世的欢愉都是虚假的,是一场幻梦。”</p>
有个人曾教会她一个道理,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永远留住幻梦。</p>
为了证明这一点,她甚至将宗内不止一对恩爱的眷侣处死!</p>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永远留住幻梦。</p>
我那时还小,既惶恐又信服,从此以后,变强,成了我人生的唯一意义。</p>
说出来你们都不相信,在风月宗这样的女色泛滥之地,我在风月宗的整整两百年里,不仅没有尝过一次男女欢爱的滋味,甚至于,连和宗内男女一日闲暇的相处都没有过!</p>
在这样的修炼之下,不到十二,我已经快破开初觉,即将晋升如卉。</p>
而如卉之境,也是风月宗修行功法的门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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