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都错了！你这是张红书上说的东西，在我们这里，都不值一提，这不都是天生的，天生的东西都不如我们人间的乐趣，人，只有人，才有属于我们自己的独有的乐趣，在这里，天啊，地啊，山啊，海啊，鱼呀，鸟呀，花呀，草呀，都不如我们自己。”</p>
“自己？你念的都是些什么呀？天地自然，诗意栖居，文学经典，理论书籍，从来都是歌颂自然，称扬圣贤，什么时候会抬高自己？”</p>
“还说我？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古里八怪的。我给你举个例子，我问你，我们的这间草房，门上为什么没有锁？”</p>
“没有锁？我没注意。”</p>
“不光没锁。还有，有搭鼻，却没有搭钩。奇怪吧，你知道，这是为什么？”</p>
“没有搭钩？这么奇怪？我去看一下来。”</p>
说着，抬腿就要去看，刚迈出一步，却被钟晴一把拉了回来，由于势子太大，他一骨碌就拥进了她的怀里，靠在墙角的禾草垛上，两个人都差点摔倒，一捆禾草从垛上滚了下来，滚在他俩的脚前。他还想去看，却被她紧紧地箍在胸前。耳边的细语像来自天外：</p>
“不用看，就是没有搭钩，只有长长的鼻子，却又无处下手，无处下手。”</p>
他看不到她的脸，却感觉到脑后的灼热。耳朵边的气息，像饭甑上了汽。</p>
“不要，你！”</p>
他使劲掰她的手，这手却像打了死结一样，越掰越紧，一不小心，自己的指甲都好像划开了她的一道口子。</p>
“唉哟，你弄出我的血了。”她扭着身子，却绝不放手。</p>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我就要你故意的！”听起来像小女孩的撒娇。</p>
“你，不要乱来呀，他们就要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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