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异世界之中,过敏之症亦是千奇百怪,且有着明显的地域性差异。就如同在东方大陆,许多人会对花粉、尘螨之类的微小事物过敏,每至繁花盛开的时节,或是在尘埃较多之处,那些过敏者便会喷嚏连连,涕泪横飞,浑身瘙痒难耐,苦不堪言。而在遥远的西方大陆,花生这一寻常食物,却成了不少人的致命克星,稍有不慎误食,便可能引发严重的过敏反应,咽喉肿胀,呼吸困难,甚至危及生命。
叶尘深知这过敏的奥秘,他巧妙地利用这一点,在蒋家收购蚕茧所使用的染料配方中,不动声色地针对西域人种的体质特点,加入了多种过敏源。那蒋婉玉为了尽快挽回蒋家的颓势,在收购蚕茧之后,满心焦急地催促着开工生产丝绸,时间紧迫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她哪里还有心思去仔细甄别和检验那染料配方。
西域商人听闻蒋家新出了极为精美的丝绸,满心欢喜地前来交易。蒋婉玉热情地拿出丝绸制作的衣衫作为见面礼,他们迫不及待地试穿起来。起初,他们还为丝绸那绚丽的色彩和柔软的质地而赞叹不已,然而,片刻之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商人的脸上、手上、脖子上,凡是与丝绸接触过的地方,皆迅速泛起了一片片红疹,仿佛被无数细密的红蚂蚁叮咬过一般。紧接着,红疹之上开始冒出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水泡相互融合,形成更大的水疱,里面似乎装满了浑浊的液体,让人看了心生恐惧。他们的脸也开始肿胀起来,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细缝,嘴唇肿得像两根肥硕的香肠,原本的容貌已难以辨认。其中一位身体较为虚弱的商人,更是突然捂住喉咙,拼命地喘息着,却只能发出微弱的 “嘶嘶” 声,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他的气管。他的脸色由红转紫,额头青筋暴突,眼球凸出,不一会儿,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竟是因过敏引发的窒息而亡。
其余的西域商人见状,惊恐万分,纷纷愤怒地指着蒋家的丝绸,大声叫嚷着:“这些丝绸有毒!蒋家竟然敢用有毒的丝绸来欺骗我们!” 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在蒋家的宅院里回荡着。蒋婉玉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她慌乱地挥舞着双手,极力解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们蒋家的丝绸都是经过严格检测的,怎么会有毒呢?” 然而,此刻愤怒的西域商人又怎会轻易相信她的话。他们围聚在一起,情绪激动,七嘴八舌地要求蒋家退钱,并且赔偿他们的损失,否则就要将蒋家这丑恶的行径传遍整个西域,让蒋家在商业之路上再无立足之地。
蒋大富听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昏厥了过去。蒋婉玉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满是痛苦与绝望,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无助地抓着地面,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蒋家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大乱之中。
此时,赵皋恰好赶到。他一见到蒋婉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迅速指挥着自己带来的士兵,驱散了那些愤怒的西域商人,将蒋婉玉从混乱的人群中救了出来。随后,他又调集了更多的兵力,将蒋家的宅院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试图镇压住这混乱的场面。
赵皋心急如焚地将蒋家之事告知了父亲赵筠。赵筠听闻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就在此时,匿光会使者佘英君前来拜访。佘英君踏入房间,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他看了看赵筠,缓缓说道:“赵大人,如今这局势,蒋家虽陷入困境,但若是能与我匿光会联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有一妹,年方十八,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赵公子不嫌弃,可与我妹结为连理,我匿光会定会全力支持赵大人。” 赵筠听后,心中权衡利弊,最终决定派人前提亲。
蒋婉玉经此打击,一病不起,卧床不起的她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哀伤。赵皋守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蒋婉玉拉着赵皋的手,泪流满面地哭诉道:“赵郎,我后悔啊,我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才落得如此下场。我真不该与叶尘作对,如今蒋家怕是要毁在我手里了。” 赵皋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婉玉,莫要如此说。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和蒋家陷入绝境。” 蒋婉玉微微抬起头,看着赵皋,眼中带着一丝决绝:“赵郎,若是你现在退婚,我也能理解,毕竟蒋家如今已今非昔比。” 赵皋连忙摇头,坚定地说:“婉玉,我不会退婚的。我定会想办法帮蒋家度过难关。”
蒋大富悠悠醒来,然而醒来后的他却变得癫狂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偏执,大声叫嚷着:“我们不能赔偿那些西域商人!我们蒋家的丝绸没有毒!是他们故意陷害!我们把丝绸卖给海盗王罗三炮,他肯定会要的!还有,等孙氏家族灭亡后,赵皋,你一定要把叶尘交给我,我要亲手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赵皋看着蒋大富这癫狂的模样,心中暗自叹息。他端起一碗药,走到蒋大富身边,说道:“蒋伯父,您先喝药,冷静一下。” 蒋大富一把夺过药碗,一饮而尽。然而,片刻之后,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青紫,七孔开始流血,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赵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 你竟敢下毒……” 话未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没了气息。原来,赵皋见蒋大富已陷入癫狂,且蒋家大势已去,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便在药中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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