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应道:“好,江州水灾是历年之患,若是这个法子真有用,我与长公主定会力排众议,全力支持你。”</p>
宋灵淑严肃道:“我定尽力!”</p>
谈完了此事,裴璟意犹未尽,似乎还有话想说。</p>
在宋灵淑好奇的目光中,裴璟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张家与贾平翻脸的?”</p>
原来是此事!</p>
宋灵淑笑道:“是账目!”</p>
“我是从账目中发现,私造的数目,与袁庆与张家交换的账目不对。”</p>
她没直接告诉裴璟,她拿到的账目是张孙从水神会内部偷来的。到西京之后,刑部只要分别审问袁庆与张童,就能发现不对之处。</p>
“原来如此,还有那个张司马?”裴璟想到来告密的张司马。</p>
她答道:“是他将张童藏在牢里的事告诉我的,他在三年前与邱兴,共同查出了范其在南都水司做的事,只是当时两人担心证据会被范其所截,所以才一直隐忍下来。”</p>
裴璟立刻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张同有检举之功,我会适时为他求情的,应该不会受到太重的责罚。”</p>
“谢世子!”</p>
裴璟紧接着又问:“你之前说的,仲大春一案…”</p>
她明白裴璟想知道什么,直接道:“在我与沈侍郎到江州前,齐王就来过江州。”</p>
“他去了矿山,刚好被仲大春撞见,后来,张之和吩咐李二痦子与史铭杀人灭口。世子可让人查一查,他应该是半月前就离开过洛阳。”宋灵淑狡黠一笑。</p>
裴璟脸色微沉:“此事,我会命人细查。”</p>
宋灵淑接着道:“应该有人提前告知了他,长公主要清算江州矿山之事。所以他让袁庆送完最后一批,就毁灭证据。除了袁庆与袁复,恐怕再难查出他们将私造运到洛阳何处。”</p>
“无妨,只要我们能拿出证据,证明这些私造是运送到洛阳,那便有借口带人进入洛阳…”裴璟冷笑道。</p>
宋灵淑了然,至于进入洛阳是查私造,还是清算别的,那就不一定了。</p>
就算没有抓到他们的据点,也能给他们带来麻烦。毕竟,洛阳可不止有私造,但她不能直接说出来。</p>
片刻后,裴璟笑道:“好了,没别的事了,我马上就启程回京,案子的事我会帮你。”</p>
“多谢世子!”</p>
宋灵淑送走裴璟后,由汪流护送裴璟离开了江州。</p>
案子的事已了,还剩一大堆事没处理。</p>
胡仲留在江州处理公务,贾平、余昌仁、张家父子,还有包括冯志在内的几个重要证人,都被裴璟带回了西京。</p>
其余水神会右令、左使、右使都被关入府衙大牢内,一大群人将地牢都塞满了。</p>
矿山上的主使都被抓完了,明日府衙会让人上山接管。她可以预想到,朝廷还会另派人接管矿山。</p>
不管如何,其余矿工都是无辜的,水神会之事不会牵连到他们。</p>
宋灵淑回身,准备回楼上,小吏上前道:“宋长史,沈侍郎请您过去一趟。”</p>
“好。”</p>
正好,她也要与沈行川商议一下南都水司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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