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群中最小的是槐花，她站在最前面。</p>
段秀道：“小槐花，从1到10，你先数。”</p>
四五岁的孩子都在玩泥巴，没时间学数数。</p>
槐花左顾右盼，眼神中尽是清澈的迷茫。</p>
数数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数它？不数是不是没糖果吃？</p>
槐花数不出来，段秀也没强逼她，给她一颗糖，让她站一边。</p>
年纪越小，越不懂什么是数数，一个个瞪着小眼睛，满脸懵逼。袋子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只分得一颗糖。</p>
临到小狗蛋，吴秀清打起十二分精神。</p>
一对一单独授课，这样的学习环境，小狗蛋应该差不了多少。</p>
段秀拉过小狗蛋，轻声道：“小狗蛋，数数给姐姐听一个。”</p>
小狗蛋睁着小眼睛：“我不想数，我想要你手里的糖。”</p>
段秀引导道：“先数数，后面才有糖吃。”</p>
“这样吗？”</p>
小狗蛋歪着脑袋，手伸到衣兜里摸索。</p>
“我不数，一样有糖吃。”小狗蛋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手心放着一半没吃完的糖。</p>
傻笑塞进嘴里，转身跑开：“我不数，一样有糖吃。”</p>
小狗蛋的反应让吴秀清，段秀始料未及。</p>
“小狗蛋。”</p>
吴秀清大声叫住，严厉道：“数数。”</p>
小狗蛋仿佛定身一般立马停止跑动。</p>
他从嘴里拿出糖果，又塞回衣兜里。</p>
委屈巴拉瘪着嘴看向吴秀清：“妈，我不想数。”</p>
吴秀清：“你平时怎么学的，就怎么数。”</p>
呜哇</p>
小狗蛋哇的一声哭出来：“没有书本，我数不出来。”</p>
“哇哇哇妈，你没给我书本，让我怎么数？”</p>
教了半年，离了书本数不出。</p>
这半年白教？傻儿子要一直傻下去？</p>
吴秀清内心不是滋味，满是心酸苦涩。</p>
哎</p>
吴秀清长叹一声：“算了，不逼你数数。”</p>
“好耶。”小狗蛋立马破涕为笑，再次掏出半截糖塞嘴里。</p>
徐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吴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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