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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笔,按照那鬼画符的图案开始抄写。</p>
他留有余力,没受到什么影响。极端加点在这种情形下无比占优势,极少会有玩家比他现在状态的精神点更高。</p>
时针渐渐指向数字七,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p>
穿着白大褂的怪人一直静静站在教室的角落阴影处,凝固住了般一动不动,像座白色雕像。</p>
苏明安甚至有余力去看看其他玩家的情况。</p>
这一看,他就发现,其他人似乎很吃力。</p>
大多人都面如死灰,目光呆滞,不少人甚至直接选择放下了笔,靠在软椅上闭目回神。</p>
“嘭!”</p>
忽然,一个玩家倒在了桌上,发出了巨大的震响,他似乎是晕了过去。</p>
其他二十九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p>
而此时的怪人,也缓缓走了过来。</p>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个玩家的头,像是在判断什么。</p>
“这是个坏孩子。”</p>
怪人说。</p>
“他不听话,不按照要求抄写作业,甚至因为夜晚没休息好,导致上课睡着。”他说:“这样的孩子,是根本无法被【治疗】好的,他太叛逆了,一看就不是诚心来【矫正】的。”</p>
“……”苏明安听着这样的话,皱起了眉。</p>
怪人将那个玩家从桌上拖起,将他推到椅上坐好,拉起他的双手放在扶手上。</p>
“咔哒”一声,铁环箍紧,那个昏迷玩家的双手被完全固定在了扶手之上。</p>
看着这一幕,原本还在欢乐的弹幕都诡异地安静了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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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轻响。</p>
电击停止了。</p>
那个玩家似乎还没有死,只是瘫在座位上,像一滩被抽走了全部骨头的软泥。他双目无神,身上散发着一股焦糊的气味,嘴里不住呢喃着什么。</p>
“知道错了吗?我的孩子。”怪人笑着问他。</p>
那个玩家不说话,只是麻木地点头。</p>
他的眼珠子凝在眼眶之中,像是不会转动了般。</p>
“要听话。”怪人说。</p>
那个玩家点头,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笔,动作僵硬,面色灰白。</p>
他像是被无形丝线操控着的木偶,伸出了木质的肢体,极为僵硬地握笔写着字。不过,之前那吃力抄写的姿态已经不在,像是没有了任何阻碍,他的笔下飞快地写着一个个鬼画符,动作无比流畅。</p>
苏明安忽然想起了一开始的系统提示。</p>
似乎,有些时候,san值并不是越高越好。</p>
系统提示过,根据玩家的san值高低,会出现完全不同的通关路线。</p>
那个玩家在经历电击后,可能大幅降低了san值,因此,他的行为,才会与之前完全不同。像是“融入”了其中一般,抄写那种文字也没有了阻碍。</p>
苏明安想到了一个可能性。</p>
或许,经历电击,不完全是惩罚,也会是一种额外的通关路线。</p>
副本从来不只有一条路线可走。</p>
……虽然这种路线他不太想体会。</p>
名叫“夏洛阳”的白大褂怪人收回手,似乎很满意这个玩家的麻木状态。</p>
他背过手,目光扫视了一圈,其他还在愣然看着这一幕的玩家,都赶紧拿起了笔。</p>
此时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p>
如果再不将这些东西抄完,他们不知道会不会落到同样的下场。</p>
苏明安同样持起了笔。</p>
他本来就写得很顺,此时也只是写着结尾部分,在提前将东西抄写完后,他放下笔,观察着其他玩家。</p>
莫言面上出现了些许汗,他似乎有些吃力,血丝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中。</p>
林姜看上去倒是很轻松,她此时也撂下了笔,正好与他对视,在对视的一瞬间,她像是受惊了般立刻收回了目光,低下头。</p>
伪装成“第一玩家”的那个人看上去也不太好,但抄写也进行到了尾声。</p>
苏明安看完这一圈,收回目光。</p>
讲台上,那雕塑一般的怪人,正无声注视着他。</p>
被强行提高到最高好感度后,那人似乎没有什么额外的动静。</p>
时间很快过去。</p>
一个小时到了。</p>
期间,又有坚持不住的玩家遭受了电击。</p>
他们电击后的姿态各不相同——有人直接昏迷了过去,有人则一直喃喃自语,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字句,有人突然高声尖叫,笑得极为诡异,像是疯了一般,有人则麻木地坐在原位,对外界的声音好像没有了反应。</p>
……这个副本,对精神状态的要求,似乎非常高。</p>
时间到,怪人将所有人的纸张收走,在路过苏明安,取走纸张后,怪人没有再移动。</p>
苏明安抬起头。</p>
他看见怪人正在伸手,取下那只墨镜,露出一片有些模糊的漆黑。</p>
他似乎没有真实地看到对方的眼睛。</p>
像是望见了纠葛在一起的黑色丝线,血红的影子在他面前摇晃,在轻轻眨了眨眼后,他看见了一片永夜般的黑。</p>
他眯了眯眼。</p>
蓝色的天空,在他眼前坠落下去。</p>
……</p>
【当前san值:5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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