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守,现在点。今天我们在这迎客。”秦修远吩咐他,“今天你们留个心眼,正房铺的毯子沾不得雪水,除非我们带,否则不能进。”</p>
望舒提醒他,“爹娘。”</p>
爹爹娘亲房里也是不能进的,只厅里开席,便在厅里活动。</p>
“雪天路滑,你们上菜慢点没事,走稳。”</p>
季守一一点头,“小姐和姑爷放心。”</p>
要紧的是从外面来鞋底沾了雪或泥巴,望舒跟秦修远说了几句,秦修远便快快让季守搬来些木板子和几张草垫子,放在各进门处,“雪水路滑,提醒客人抖抖雪,就着板子和草垫子清理鞋底。”</p>
厨下有夏嬷嬷在,称得上井井有条。见一对俊男美女抱着嗷嗷的红孩儿进来,连忙端了碗蛋羹给望舒,“不烫了,牙疼就吃嫩嫩的蛋羹,可不能饿着。”</p>
喷香的各种卤肉,热气腾腾的两处五层蒸笼,哗哗的淘米声,咕咚咕咚冒泡的热水锅,泡发的木耳,砧板上剁得飞快的鸡肉,快速搅拌的鸡蛋液,洗得干干净净的波斯菜、豆芽和大白菜,跳跃的火苗,翻炒的大锅,到处都是新奇,红孩儿季老二兴奋得就要下地,“要…要…”</p>
除了蛋羹,望舒又盛了碗卤好的猪肺子放在季老二鼻尖处,勾得她的魂直跟那香味走。“姐…姐…姐…呼呼…姐呼…姐…”</p>
这是又准备卖艺了。</p>
厨下的几人笑成一团。</p>
猪肺片端回了正房,自然是病痛乃家常便饭的望舒吃的,使出浑身解数的季老二只舔了几下筷着,吃了半碗蛋羹。</p>
没一会吃了半碗蛋羹的秦修远又去端了碗猪肺片并一碗鸡血块回来。</p>
“嬷嬷先给你下的鸡血汤。让你一定晾了再吃。”望舒嗜吃鸡血煮的嫩块,嬷嬷记在心上,又是蛋羹又是血块汤。</p>
又不是真牙疼。望舒打了个饱嗝,吃了点小血块的红孩儿也学着“噢!”一声。</p>
“季老二真讨厌!”</p>
秦修远忍俊不禁,季老二就喜欢学望舒的动作,皮得很。</p>
趁着气氛好,他又跟人道了歉。“舒舒,我错了。”</p>
道歉他最行。“错哪了?”</p>
……“我不应该那样…”</p>
“闭嘴。”她要的是态度,不是真相。</p>
望舒补了补舌上胭脂,对着凑过来的季老二脸上晕抹两把,大胖脸成了个大胖寿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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