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粗鲁的孙老头，眼神和蔼了些，摸了摸一只瘦弱猴子的脑袋，递给他稍小一块的红薯。</p>
猴子蹭着他的手掌，抱着红薯低头大口的啃食，“吱吱！”不时张开嘴巴被烫的舌头乱晃。</p>
“吃慢点！”</p>
童玉宇有模有样的，将玉米分发给猴子，刚将大块的地给一只瘦小的，就被骂了：“给它小的！”</p>
“为啥？它这么瘦！”</p>
“它不瘦怎么跟你们长一个样！”</p>
“啊？”童玉宇愣了一下，就听见没好气的声音：“记住了！”孙老头抬手指着猴群中几只壮硕的，“这几只，喂最好的，一天吃4顿！这三只”他手指轻点毛发有些枯黄的猴子，“喂少点。”他的声音有些轻缓。</p>
喂养的方案很简单，在一定范围内控制体型，瘦、中、胖，不同的体型下又有不同的患病程度。</p>
“吱~”粉嫩的舌头舔弄童玉宇的手指，澄澈的眼睛好像在祈求更多的食物。</p>
童玉宇下意识的就已经举起一块红薯，“啪！”</p>
清脆响声，老头面色严肃，“猴子很聪明！他们跟人一样，记住！怎么求也不能给吃的！”</p>
“……那它要是饿了？”</p>
“饿不死，顶多都吃不饱！”</p>
“那不是虐待！”童玉宇嘴巴一张，得到一个白眼。</p>
“虐什么虐！”孙老头没好气，“你们要是不来，他们吃的好着呢！”</p>
“……哦。”干巴巴的声音，童玉宇忍不住抓了把头发，心情有些复杂。</p>
下一秒，就看这孙老头一把拍飞了猴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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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撇嘴，扭过头吱吱乱跑。</p>
等猴子吃饱完休息一会，它们的运动开始。这时候，从食堂稀稀拉拉走出来的人聚集在空地。</p>
“一、二、一、二！！”</p>
教官喊着口号，所有人抬腿弯腰，活动身体。</p>
不得不说站在铁丝网中看外面是另一种视角。</p>
“1号2号3号体重已经降到17斤上下起伏不超过一斤，我觉得可以进行注射。”</p>
穿着白大褂的游尧低头翻着近日的测验数据，旁边的裴刚洁则是抓着一只猴子，熟练的把它往体重上一放，随后针一扎，挤出几点血放入试管。</p>
“昨天的各方面血糖激素比较稳定，3号癌症已经步入晚期，模型对比大概是人类步入晚期三个月的情况。”</p>
“三型的药效比二型要强烈很多，做好降温的准备。”</p>
“监测药剂温度。275度常温。”</p>
淡蓝色的药剂翻滚，冰冷的针头插入储液瓶，随着上拉的弧度，15毫升、2毫升、3毫升！</p>
直至定格在5毫升，游尧举起注射器，阳光透过玻璃，在他的脸上印出一道光斑。</p>
“三型晚期5毫升，第一次注射。”</p>
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童玉宇下意识眯着眼睛，光的反射划过他的瞳孔，只看见模糊的身影，按住毛茸茸的脑袋，男人低下头似乎说了一句。</p>
针头插入血管，“吱！！”</p>
淡蓝色的液体逐渐消失在血液中，高速运动的红细胞携带着新的元素涌入全身。</p>
游尧抬起头，他面无表情的拿起旁边的记录本，只有紧握着笔的掌心，能流露出他的一丝紧张。</p>
“吱——”</p>
原先平静的猴子，迅速挣扎起来，它的手脚抽搐，枯黄的毛发在空中抖动。</p>
“葡萄糖准备！”</p>
“测温仪——！！”</p>
淡蓝色的屏幕数字飞快的变化。</p>
三分钟后依然不见下降！</p>
“葡萄糖注射！”</p>
徐参熟练的抓住猴子挣扎的手臂，透明的液体注入。</p>
一分钟、两分钟——</p>
三个人就围着猴子，足足等待了半个小时，游尧弯下腰，手指平放在猴子鼻尖，感受着虚弱的呼吸声。</p>
“三型晚期5毫升，第一次注射存活。高热持续半小时后遗症未知。”</p>
后续的话，童玉宇没听见，他只看到三个人匆匆的抱着猴子走进研究所。</p>
几分钟后，戴着眼镜的老人出来，他对孙老头招了招手，孙老头也快步进去。</p>
铁丝网内只剩下一群猴子和童玉宇。</p>
“呃……我要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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