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毫无理由地怕,怕尘埃虚幻无法落定,怕一切都是假象,怕转眼间,唐四夕会离开他。</p>
眼里种种不安,总是易破难藏,唐四夕察觉他魂魄里的一丝慌张。</p>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慌成这样。</p>
唐四夕踮起脚尖,去接住那张忐忑的脸,</p>
“我没钓你,只是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p>
蓝望泞急迫地握住两只手腕,在将离前带回脸侧,乞求救赎地闻手心的味道,</p>
“要多了解才算了解,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p>
“至少把那个罐子装满。”</p>
翡翠绿孔雀台上,坐着半人高的珍珠小人,小人手上抱着一个花瓶大的透明玉水瓷。</p>
唐四夕随手在地上抓了把金豆,“你看这是什么?”</p>
“是聘礼。”</p>
“是钱。”</p>
拇指大的豆子躺在手心,实心的扎得很稳,不像空心的他,前后摇摆,琢磨不定。</p>
唐四夕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接受蓝望泞,接受他的爱,一直陪在他身边。</p>
可他自己的,本身的爱,太虚了,摸不到。</p>
他需要爱情的实体化,来确定自己对蓝望泞的感情到了哪一步。</p>
“阿泞,在我们的生活里,每多一件幸福的事,我就往罐子里放一颗金豆,等罐子满了,就结婚,可以吧?”</p>
蓝望泞松了一口气,抬起那张小脸,在唇边吻了一口,“可以,都听你的。”</p>
给唐四夕身上的毛巾卷了卷,包好了抱起来往回走。</p>
唐四夕要摘镯子,蓝望泞不许,就先戴着吧,反正迟早都是。</p>
“四夕,我有个问题,我能往罐子里放豆子吗?”</p>
“你说呢?你要是能放这一宿就满了吧?”</p>
蓝望泞笑一声,他说的对。</p>
刚推浴室门,晴虹,姜花,云茶,梨香四个丫头雄赳赳气昂昂,端着结婚用礼花筒对准了正往外出的蓝望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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