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树还没有睡觉，露着一张脸在瞅她。</p>
听见她发话问，他说：“他们是不会醒的，等身体恢复好了才会苏醒过来。”</p>
“哦，那我要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啊。”牧水绮有点失望。</p>
她心里不愿意在这里住那么久。</p>
可是为了给臭臭治疗，她姑且耐着性子呆一呆。</p>
“你知道流翜去哪里了吗？”她又问。</p>
流翜那家伙想出去就立刻出去，一声招呼也不打。</p>
来无踪去无影的，她也琢磨不透他每天到底在忙活什么。</p>
“我猜他是去给你买东西了。”老妖树笑了一下。</p>
老头子笑起来很慈祥。</p>
“买什么东西？”</p>
“你不是让他买蜡烛和多余的碗筷吗？”</p>
“不会吧，他还真去买啊？”</p>
卜渊国正在经历战乱，本来街上就没什么人做买卖。这么晚了出门，又能去哪里买呢？</p>
“他好像愿意听你的话。”</p>
“有吗？”她不信。</p>
“他在这里住了一千多年，寂寞惯了。突然来了一个你，他可能在慢慢习惯。”</p>
“你们不都嫌我聒噪吗？”</p>
她在老妖树面前的空地散步。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p>
“你有时候是很聒噪。但你也很有趣。”</p>
“我哪里有趣了？”她觉得自己的性格一直都枯燥无味。</p>
在宜城都交不到几个朋友。</p>
“你有脾性，有自己的主见，也不怕流翜。你是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卜渊国的妖怪和人们都怕他，都叫他恶虚。”</p>
“他们为什么怕他？”</p>
“因为他可怕呀！”老妖树的表情像是在说，这么简单的事你不知道吗？</p>
她现在觉得流翜一点也不可怕。“他面容姣好，不是凶神恶煞，也不会乱杀人，有什么好怕的？”</p>
“呵呵……”老妖树笑而不语。</p>
“对了，他不是说他没钱了吗？他怎么去买东西？”</p>
“我怎么知道？”老妖树说，“我天天杵在这儿，他出去也不跟我打招呼。”</p>
“啊……”牧水绮无语了。</p>
“你和流翜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允许他住在你树上？克雩是他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分身？”</p>
“小姑娘，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呢？”</p>
“按顺序回答可以吧？”</p>
“哦……我为什么要回答你问题呢？”</p>
“你闲着也是闲着，有我陪你说话都不错了，你不无聊吗？”</p>
“是有点无聊。”</p>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吧！”牧水绮笑着看他。</p>
老妖树回忆往昔：“1800年前，有一个造虚鼎突然掉到了这里，流翜出现了。他挑中了月见崖这块宝地，就把家安在我身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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