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是那个主导试验的钦望，是的。”苏明安点头，而后忽地说：“你似乎已经有了预料？”</p>
这位革命军大统领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平静，就算是知道了面前的钦望不是以前的人，他的好感度依旧没变。</p>
“我早就知道他大概撑不住的。”晨阳语气有些低沉，带着一股低气压：“恶龙的血脉本就在不断地压榨他的寿命，偏偏他总是不要命地投在实验上，我早就劝过他，什么都没有他自己的生命重要……现在还是没撑过来，真是自找的。”</p>
苏明安抬着头。</p>
萤火虫般的光点在身周无序地飘动，似乎在亲近他。</p>
过了极夜期的森林带着股新生的暖意，一切都像刚醒来般亮晶晶的，但他只能感觉到全身上下一股一股的寒凉，在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p>
他打了个哆嗦，而后看见自己的手也在一点一点变得苍白，像是自主褪了色一般。</p>
……好冷。</p>
他能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冷下去，像是全身血液都开始冻结，他呼出一口气，试图去温暖渐渐寒凉下去的掌心。</p>
一身黑衣的大统领，就站在一边，看着他：</p>
“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异界的来客。”</p>
晨阳的眼神很深远，漆黑的瞳眸像一片寂静的永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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