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一个少女。</p>
少女穿着猫耳的帽子，躺倒在黑色的污血中，在他望过去时，他看见她的脖颈上，有着一道细小的血痕。</p>
血红的夕阳从缝隙缓缓洒落进来，照在躺在地上的冰白细剑上，那漂亮的剑宛如一枚终年不化的冰魄。</p>
他试图走动，却凝固在原地。</p>
“咕噜噜……”</p>
一声轻响。</p>
少女的脖颈支撑不住重量，头颅突然掉落在地。</p>
滚落在他的脚边。</p>
他的眼神滞住了。</p>
“啦啦啦……啦啦啦……”</p>
穿着红裙的女孩，哼着轻巧的语调，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她提着装着蘑菇的篮子，迈着活泼的步子，在昏暗的地下室中跳舞般转着圈。</p>
她的步伐很轻快，像是在庆祝些什么。</p>
苏明安抬起头。</p>
果不其然的，他看见了靠在角落里的自己，正沐浴在夕阳粘稠血光中的自己。</p>
那个自己的身上，满是长出的菌菇，它们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蔓延而出，连指甲缝隙里都有着金针菇一般细小的菌菇。</p>
而自己的太阳穴上，有着一道细长的剑痕。</p>
他甚至能看见自己身上，透明的弹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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