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促地呼吸着，竭尽全力地呼吸着，双目涨得通红。</p>
湿漉漉的发丝黏在她的脸侧，她的嘴唇被之前男人的手打出了血。</p>
“董安安不是我亲妹妹，是被收养的，我早就知道的，她来自城内，我们完全不同……我从小一家三口，我，爸爸，妈妈，三个都是劣等人格者，我从小就知道要努力然后挣很多钱……”</p>
她颤抖地说着，语速极快，后颈的芯片“滴滴滴”地闪着红光，闪烁频率极快。</p>
【当前情绪值：95点，极度危险……】希可轻声说。</p>
“之前，内城过来选人去工作，我拼命学习，我知道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于是我去买城内人不要的书。那些书多新啊，有的甚至没翻几页……</p>
更多的书我没钱买，所以我去捡垃圾，我买了好多好多书，看得眼睛都要瞎掉了。黎明系统总算通过了我的适应性。</p>
我填了机械类和城邦经济这两个工作方向，我可以进城了，即使是劣等人格者……”</p>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机械臂上的血一滴一滴滴下来。</p>
“可是，可是家里没人认可我进城工作，劣等人格者随时有情绪过载的风险，反而容易赔钱……</p>
爸爸把我锁在了家里，不让我过去，他说边缘区的女孩子只要足够漂亮就好了……</p>
然后，然后……”</p>
她抬起头。</p>
眼神空洞无物。</p>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p>
“然后就是你见到的那样了。”</p>
“我成为了‘那种女人’。”</p>
“为了保持皮肤光滑，所以不装机械臂的，做出这种选择的女人很低廉，很可笑，和臭虫没什么不同……”</p>
“滴滴滴滴——”</p>
红光快速地闪烁着，她站在原地，眼窝如同深陷的黑洞。</p>
她的脸上失去了夜间那种鲜明的生气，像是夜里的一切鲜活都在白日里黯然褪色。</p>
【当前情绪值：99点，严重过载……】希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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