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真理与历史》一书中提到了‘缸中之脑’的概念，说假使一个人的大脑被切了下来，被放进了一个盛有营养液的缸中，并将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那么，计算机传输的信息，可以让这个大脑保持正常的幻觉，比如输入身体感觉、输入日常生活、输入五感……让这个人以为自己还在现实中活着，但他实际上只是一个泡在营养液里的大脑。”芙妮说：“我认为‘真实之物’，可能是这方面的概念。只有那个人的‘大脑’是真实的，他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外界的计算机在输入数据，给他呈现五感的幻觉，让他以为他还是一个人。”</p>
听见芙妮的分析，林音若有所思。</p>
“嗯……这也是论坛上最认可的‘真实之物’的猜想，包括着名的攻略型玩家休伯特都认为，凯乌斯塔所呈现的一切，可能是一种‘缸中之脑’。”林音说。</p>
“你的意思是，苏明安他们看似回到了七十年前，要发起黎明之战，但这其实只是一场模拟？”芙妮挑眉：“黎明系统说人们的任务是获得‘源’，如果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数据模拟，人们怎么把‘源’带出来？”</p>
“我不知道。”林音语声缓慢：“我也很迷茫……”</p>
一股糖精的香气漂浮而来，前面是一家店面，一个手艺人正在做糖人。</p>
这里的建筑风格类似龙国古镇，白墙黛瓦，青山绿水，在给苏明安过生日时，林音和吕树带他到这里玩过。</p>
金色的糖稀在手艺人的巧手下盘旋缭绕，像是燃烧的阳光一样漂亮闪烁，不少孩子围着摊位蹦蹦跳跳。</p>
在世界游戏里，做糖人除了龙凤和小兔小狗图案，还做了各种知名玩家形象的糖人。</p>
林音看到了一个金色的糖人，那是一个瘦高的青年，虽然由于手艺限制，糖人无法做得太过清晰，但她看到了糖人肩头一只小巧的蝴蝶，她瞬间认出了那是谁。</p>
她扶了扶自己挡住脸的妖狐面具，将绳结在脑后系好：“糖人怎么卖？”</p>
中年手艺人抬起头：</p>
“001积分一个林姜、鸢尾，水岛川艾尼002积分，林音露娜这种003积分。小动物话，看着给吧，几个001积分都行。”</p>
“吕树一个多少钱？”林音话出口，她感觉说的有点怪。</p>
总觉得自己不是在买糖人，而是在做什么罪恶的人口交易。</p>
“吕树005积分一个。”手艺人说。</p>
“——吕树这么贵？？？”林音声调骤然拔高，差点把“他也配”说出口。她记得买套房才要20-50积分。在这里卖个糖人就005积分，简直是漫天要价。</p>
虽然这肯定是系统认可的价格，积分购买力相比翟星不可一概而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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