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p>
“黎明之战……”丝塔茜轻声念着这个词。</p>
“从今天起——我会尽全力，保证你们每一个人的存活。你们在我的眼中，都是极其重要的生命。”</p>
苏明安面对所有人，高声道：</p>
“我会带领你们，竭尽全力走到你们期望的‘新时代’。”</p>
“我不记得世纪灾变发生了什么，但如果向入侵者‘神明’俯首帖耳，绝对不是人类文明的正道。”</p>
“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非常疲累，恶劣的生存环境、虎视眈眈的机械军、屠杀民众的霖光、潜伏的缺失病，都在拼命挤压我们的生存空间。”</p>
“我也和你们一样感到疲惫，但我同样知道——这些困难，不能使我们低头。”</p>
“对强大的暴力，对入侵者的憎恨，对这不愿低头的命运——我们在为这些而拼命战斗，直至我们呼吸的最后一秒。”</p>
“我们聚集在这里，超越个人出身、贫富和身份地位，面对严酷的寒冬，面对随时会带走我们生命的残酷战争，面对要倾覆人类文明火种的强大入侵者——这些直面的举动使我们无畏而强大——因为我们在为人类的命运而抗争。”</p>
“诸位，你们要相信，被世界抛弃的，是倒行逆施的神明阵营，而不是我们。我们是‘正确’的。”</p>
“我们选择了革命，是因为除了血淋淋的武装抗争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能够震慑神明阵营那群麻木而无知的居民——我们是人类抵抗侵略的剑与盾，而人类需要我们。”</p>
“为拯救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类而活，为抗击残暴的神明而争。摒弃冲突而选择团结，摒弃愚昧而选择高尚，抛弃温暖而直面寒冬——我们值得赢得这场胜利。”</p>
“——以将文明的火种交至同我们一样的人类，下一代，下下一代，乃至文明的止息。”</p>
“——直至所有人都能看到凛冬终结的‘新世纪’。”</p>
苏明安简单地说了几句。</p>
他的这番演讲，远没有普拉亚海妖攻城那次的战前演讲正式。因为他对这里的人们没有共鸣。他的身边，也没有谢路德那样能和他交流的人。</p>
无论是特雷蒂亚，董安安还是安洁等人，他都不熟悉。</p>
然而，就算是他这几句没什么诚意的演讲，人们依然听得认真。</p>
他的肩头，尾巴如同火焰的黑猫一晃一晃，它冷峻的双眼，盯着怔怔出神的人们。</p>
人们有的还坐在地上垂泪，有的满身是伤痕和冻疮，全身上下没一块是好肉。有的黑眼圈极重，像是几天都没能入眠。有的甚至残肢断臂，无法行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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