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地下室的格局，苏明安很眼熟，除了正中央的弯月型长桌，周边还存在堆积的碎骨。</p>
“……”</p>
他震惊地看着转椅上的身影。</p>
那身影嘴角含笑，似乎很满意苏明安的反应：“看到我，很意外？”</p>
苏明安震惊了足足三秒，才说出话：“用这种形式看到你，确实很意外……”</p>
对方的轮椅再度转了小半圈。</p>
灯光之下，赫然露出了那身影的全貌——白色为底，身姿纤细修长，碎毛微微飘动，一对灰色的竖瞳镶嵌在白毛之间，反射着一层玻璃光泽。</p>
——坐在转椅上的根本不是人，这t居然是一只玩具白猫，就像超市里卖的那种等身毛绒玩具。</p>
“很抱歉用这种方式与你沟通，因为我的仿生体都不在了，我只能将ai存放于这种毛绒玩具上。”白猫说。</p>
“你是阿克托的ai？”苏明安说。</p>
白猫窜下了转椅，步伐优雅地走到苏明安面前。这般行动姿态，还真让人有点幻视记忆里那位博士。</p>
“我早就死了，这是事实。”白猫玻璃眼珠盯着苏明安，离得极近：“神明几乎阻断了所有ai的载体，只剩下这只毛绒玩具还留存行动装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大厦里放一只毛绒玩具，我希望这不是他抱着睡觉的。”</p>
“很遗憾。”苏明安说。</p>
“遗憾什么？”白猫警觉地问。</p>
“遗憾你的死亡。”苏明安说：“不是遗憾白猫是不是用来抱着睡觉。”</p>
他和阿克托的脑回路几乎一模一样，白猫一发问，他就知道它在问什么。</p>
“好吧。”白猫略微放松：“想必你走到现在，应该已经理解了三维度原理，这是很简单的问题。”</p>
“……或许可以再解释一遍。”苏明安说，他不想放过一点遗漏的线索。</p>
白猫脸上没有表情，但从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的疑惑：“另一个世界的高等教育已经弱智到这地步了吗？我听闻你是接受了翟星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大学生’这个名词应该很不容易吧，为什么连‘维度叠加’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p>
苏明安想了想当今大学生的弱智情况，说道：“确实如此。”</p>
他直播间至今还有那么多观众一头雾水，明明答案都摆在眼前了还看不懂，就好像不识字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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