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姜南已经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盯着母亲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是您的女儿，怎么会不像您呢？”</p>
“南南……”女人的眼中开始有泪水打转，“你能再说一遍吗？”</p>
“妈，我是您的女儿，永远都是您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您也该接受您已婚已育的现实了……”姜南的眼眶再次湿润，情绪有些失控。</p>
“我……”姜母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我会尽力放下的……”</p>
“只是……”女人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p>
“只是什么？”</p>
“只是，”姜母的泪水不断地流淌在脸上，“这些年，你肯定很恨我吧……”</p>
“恨，怎么可能不恨？”</p>
姜母和苏安诺三人听到姜南的回答，都愣住了。</p>
“我恨您不顾一切地逼我努力学习。”</p>
“恨您和父亲离婚时，说出不想要我的话。”</p>
“恨您不顾女儿的身体健康，只因中考失利，就拿我撒气。”</p>
“恨您一次又一次地把我身边的朋友全都赶走。”</p>
“恨您对我这些年所有的利用与控制。”</p>
“我真的特别恨您！”</p>
姜南刚说完，方泉阳就面色凝重地看向她：“姜南……”</p>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p>
姜南猛地转过头，看向三人。</p>
她指着女人，大声质问：“难道她没错吗？”</p>
“难道就因为她失去了二十年的自由，也要让我失去十七年的自由吗？！”</p>
三人都沉默了。</p>
他们知道，姜南是想借这次机会彻底发泄一下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与不甘。</p>
这次能彻底解决是最好的。</p>
如果拖到下一次，就会没完没了。</p>
一次性说清楚，就不会有翻旧账的机会了。</p>
姜母低着头道歉：“对不起……”</p>
“对不起有用吗？！”</p>
“没用。”</p>
听到母亲如此肯定的回答，姜南一时语塞。</p>
“当然没用，”姜母低着头，眼眶泛红，“原生家庭造成的伤害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p>
“你知道就好。”姜南的语气毫无温度。</p>
“我知道。”姜母继续说道，“换做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就算我父母向我道歉，也无法改变他们曾经以死相逼以及胁迫我的事实。”</p>
“但是，南南，”姜母抬头注视着她，“你恨我没关系，只要别再让这种事延续下去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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