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现在不说，过两天我也能从安吉尔的信中获知一切，但这个女人身上不知道还有哪些秘密，比如她是怎么成为“原初魔女”的容器，比如她的“调查团体”中还有哪些人……</p>
“……首先，你已经无路可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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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音调陡然升高的瞬间，下水道中一处早已凝结，表面光滑到能映出倒影的冰面变得幽暗、深邃，内部无数倒影层层叠叠，仿佛变成了通往异世界的通道。</p>
“那就动手吧，塞尼奥尔先生，又或是，你以为我这样落魄的魔女，还有人会来……救我……吗？”</p>
“收起你那套吧，或者，你想让我现在就‘干掉’你？”</p>
“当然，我也曾经在海上游历，最近也会关注海盗将军们的新闻。”</p>
女声断断续续地回答道：</p>
瓦尔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p>
特莉丝似乎有着相同的判断，她挥手收回了无形蛛丝，只余下结冰的水洼，脸上也重新带上了淡淡的笑容：</p>
“如果你愿意听，我都可以告诉你，包括埃德萨克·奥古斯都王子死亡的秘密，以及王室成员之间的倾轧，但首先……”</p>
威廉·赛克斯曾为死去的埃德萨克王子服务，而那名神秘女性为了调查王子死亡的真相，冒着风险接触了威廉，并因此受了伤，躲藏在下水道中，瓦尔特同样是这个“调查团体”中的一员，但他不参与直接事务，而是在明面上打探消息，提供帮助。</p>
期间，他惊讶地发现海柔尔又在深夜溜出自己家，从另一个入口钻进了下水道，眼看就要撞上鬼鬼祟祟的瓦尔特。迫不得已，他只能利用怨魂“附身”了这个拥有“偷盗者”神奇物品的少女，无视了她的挣扎和自救努力，把她“送回”了马赫特议员家。</p>
那么，这名女性的身份，根据安吉尔的信件内容，也就可以确认了……</p>
如果是突然见到这位很可能与“原初魔女”有联系的女性，克莱恩恐怕会吓得直接召回秘偶，但有了安吉尔之前的提示，他现在只觉得“在情理之中”。</p>
“怎么回事？下午警察来到这里，询问和威廉·赛克斯接触过的人，说他死在了西区的旅馆里，是谋杀……你不是说要仔细制定计划，悄无声息完成这一切么？”</p>
你要真的关注，就应该知道“我”已经死在疯狂冒险家手里了……克莱恩暗笑一声，努力扮演“人狠话不多”的海盗将军，没有接话。</p>
瓦尔特闷声回答道，而后转身沿原路离去了。</p>
与此同时，特莉丝那细长的眼睛望向这边，仿佛看到了隐形的“怨魂”塞尼奥尔，轻笑一声，说道：</p>
“看了这么久，应该现身了吧？”</p>
“就是他，价值4万镑的海盗将军！”</p>
在克莱恩和秘偶共享的感官内，特莉丝身旁的下水道空间布满了无数无形的丝线，宛如巨大的蜘蛛网，附近的积水缓缓冰冻，形成了大小不一的镜面，而黑裙的她坐在蛛网中间，如同等候猎物自投罗网的毒蜘蛛。</p>
“作为王室贵族，他能够真诚待我，我也愿意一直效忠他。”</p>
瓦尔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将一直提着的篮子递了过去，克莱恩看到里面装着几个纸包的扁平物体，以及一个有盖的杯子。</p>
藏在暗处的克莱恩根据这些对话，结合自己的猜测，很快明白了一切。</p>
他可没忘记苜蓿号的惨案，没忘记廷根市那一连串死亡事件。</p>
但此时的特莉丝却在因为某种心底的感情，专注于埃德萨克王子死亡的真相，而这件事又必然会牵出“大雾霾”背后的秘密，牵出那个不知名的王室派系。从这个角度来说，特莉丝算是他和安吉尔的“排雷兵”，还是自愿的那种。</p>
岔路深处的阴影中，正好卡在“秘偶”的100米控制范围的位置，一道虚弱、沙哑的女声传出：</p>
“威廉比我想象的要强，他是序列5，还拥有一件比较克制我的神奇物品，这符合他暗中的身份，也是他敢于一个人来到城区的底气。好在，我还是解决了他，得到了关键的线索……</p>
宛若向家长告状一般，特莉丝那急切中又带着幸灾乐祸的话语回荡在下水道中。</p>
而从镜中世界钻出的安吉尔，和头戴陈旧三角帽，身穿暗红外套，面无表情的“血之上将”塞尼奥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无言。</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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