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开心。”少年对她道。</p>
……</p>
这种话其实不用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p>
等等……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p>
尾部拖拽的黑雾融入黑暗中。</p>
零星几只闪蝶扇动翅膀，它们在封闭的车厢内，缓慢而轻盈的来回飞舞。</p>
蓝绿色光芒朦胧。</p>
落在少年苍白的脸上，薄薄的荧光仿佛流沙一般缓缓流动。</p>
看到少年空洞的金眸弯出好看的弧度，贝栗轻轻抿住下唇，保持语气平静地说：“……是吗？我没什么感觉。”</p>
然后。</p>
她想表达自己心无杂念的话，到了少年耳中，瞬间变了味道。</p>
“没有……吗？”</p>
少年低低喃了一句。</p>
他握着少女的手，将她轻轻拉过来，凑近自己。</p>
“……那、那你再试一、一次……”</p>
说完，他微微翘了翘唇角。</p>
然后抬起头，将脸转向一边，同时扯着黑袍的衣领向下。</p>
露出一截冰冷苍白的脖颈，凑到她唇边。</p>
他说：“这次亲、亲这里。”</p>
少年语气微顿，声音更轻地说：“这里……你、你或许，会有……感觉。”</p>
贝栗：……</p>
少年送到眼前的脖颈，病态般泛着细腻的、雾蒙蒙的灰白光泽。</p>
青色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一封青色墨汁手写的邀请函。</p>
贝栗咽了咽喉咙，立刻摇了摇头。</p>
“不必了。”</p>
她抽回自己的手，身体向后退去，坐回位置上。</p>
“为、为什么不？”</p>
少年偏着头问。</p>
“因为刚刚已经亲过了……”</p>
无奈地吸了一口气，她道：“我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吧。”</p>
光线昏暗的车厢内。</p>
少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晦暗不明地停顿了几秒，才用失落地语气道：“好……你想和、和我说、说什么？”</p>
贝栗终于说回了正事，她要跟他汇报一下任务进展——</p>
“我今天找了个情报贩子，打探天鹅家族的消息，两天内会有答复。”</p>
顺便问问他——</p>
“还有，从城郊的狩猎林场离开后，你和苏珊娜关系的进展如何了？”</p>
“如果你和他还需要苏珊娜的心，嗯……毕竟你现在在皇城，苏珊娜在蝴蝶山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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