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斯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不再逗她，拿着手中的裙子递给她。</p>
“亲爱的，快穿上试试……”</p>
话音还没落下，视线又落在少女的颈项上。</p>
那里像被人鱼的鱼鳞滚了一遍，留下密集的红印。</p>
熟悉的，重重的红印。</p>
康斯坦斯夫人的手僵住，眉毛再次拧起来，声音拔高地叫道：</p>
“这是谁干的？”</p>
然后音量又降下来，疑惑地小声嘀咕：</p>
“难道狼家的克拉伦斯偷偷跑到蝴蝶山谷来了？”</p>
床上的黑羔羊立刻偏过脑袋，似乎在思考她话语的含义。</p>
这时候的贝栗已经拿过女人手里的裙子，先迅速穿上，才拿起桌上的化妆镜看了一眼。</p>
呃……确实很多。</p>
“是我自己挠的……睡觉的时候有点过敏。”</p>
她镇定地说。</p>
然后打开粉膏的盖子，拿起粉扑沾了沾，按在那些痕迹上。</p>
康斯坦斯夫人一开始不相信少女的鬼话，但是看了一眼床上的黑羔羊后，又觉得有几分可信度了——</p>
尽管它毛色又黑又亮，但是黑色确实看不出来干不干净。</p>
“每天都要给它洗澡，洛洛，每天！”</p>
康斯坦斯夫人再次重复，语气严肃、坚决。</p>
收拾妥当后，两人坐马车离开城堡，从传送阵里出来时。</p>
贝栗再次见到皇城里宽敞干净而且华丽的街道。</p>
……</p>
少女怀中抱着一只黑色羔羊。</p>
康斯坦斯夫人搂着她的肩膀走进裁缝店，道：</p>
“这间裁缝店是整个皇城数一数二的，服务非常周到，就像那时候我们在瓦尔涅雪镇的装扮店一样，能给你从帽子、头饰，到鞋子、袜子全都量身定做。”</p>
进到店里坐下后，店员送来几本图纸，里面有各种裙子的设计稿。</p>
“亲爱的，这本给你。”</p>
康斯坦斯夫人拿了一本解释道：</p>
“都是最新的设计，还没有制作成衣，你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加进去。”</p>
这算什么，diy 高定？</p>
这是继瓦尔涅雪镇之后，康斯坦斯夫人又一次带她见世面。</p>
贝栗有些好奇地翻看着那些图纸。</p>
上面是用线稿设计出的一张张精美独特的裙子。</p>
华丽的、简洁的、夸张的、繁复的，每一种风格都有。</p>
康斯坦斯夫人道：</p>
“慢慢看，亲爱的，总会找到你喜欢的，或者你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p>
贝栗 ‘嗯’ 了一声。</p>
她其实更想说，西里尔的成人礼，完全可以从衣柜里挑一件裙子参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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