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p>
圆球的另一头，这才悠悠地补充道：</p>
“我记得，你仍然没有学会游泳，是吗？”</p>
“是。怎么了？”西里尔道。</p>
“噢，没什么。”</p>
国王回答，然后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既然没有学会游泳，那就不要靠近水源。你知道的，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游泳的人。”</p>
西里尔皱了皱眉，说道：</p>
“这件事不用您提醒我也知道。”</p>
“长到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怕水。”</p>
圆球里的声音带了些许调笑，“成长留下的恐惧痕迹，还没消失吗？”</p>
话音落下。</p>
贝栗注意到少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寒冷。</p>
他沉着脸，用不带情绪的声音回答：</p>
“您分明知道留下这道恐惧痕迹的凶手是谁，父亲。”</p>
通信圆球里传出两声温和的笑声。</p>
“很久以前，我们不是为了这件事争吵过了吗？”</p>
然后，又是无奈地叹息，“我也给你解释了……我以为我们早已经冰释前嫌了，亲爱的儿子。”</p>
“我只知道圣托斯的国王被天鹅家族的人用三句话，就过上了十几年胆战心惊的生活。”</p>
西里尔扯起唇角，冷笑一声。</p>
“父亲，你不觉得这样十分愚蠢吗？”</p>
“您甚至因为这个，杀了我的……”</p>
“噢——又提这件事了。”</p>
少年被打断，忽然止住了后面的话。</p>
他握着通信圆球，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p>
“西里尔，我在很久以前已经和你解释过了。”</p>
通信圆球那头的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毫不在意地点破说：</p>
“其实，你只是有一点愧疚。试着放下吧，愧疚转化成感情才是十分愚蠢的。”</p>
少年的手指倏然松开，眼睫垂下，澄澈的紫眸有些暗。</p>
“最重要的是，别不相信那个预言，因为它极有可能是真的。”</p>
国王的声音仍在继续。</p>
“毕竟没人知道三件东西的事，何况是天鹅家的人，噢……他们就像被豢养的金丝雀，从不离开宫殿。”</p>
“先王，还有其他两个老头隐藏得非常的好，这么多年都没说起一点儿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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