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甲神色平和地说:“你和孙二姑娘定了亲,这样她家的事情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替他们说话,而且孙家也有了依仗,不至于让孙家人心寒。”</p>
孔盛冬停住了脚步,神情十分诧异,问道:“这时候了,你可不能胡说!”</p>
梁安甲轻声说:“这时最好的办法,其一孙家作为云盛堂和团练营的主事之一,不能没了代表;其二孙老大在黄河边,孙二哥在白石山对你都有救命的恩情,你需要还了这恩情;其三孙二姑娘不错,对你也有心思,这个我最清楚;还有冯家和孙家联姻也能最大程度保证你和穆先生将来统领双宁营毕竟李老夫子和张道长的年纪也都不小了!”</p>
“那你将来怎么办?”孔盛冬有些急切地说出了心里话。</p>
梁安甲又开始缓步向前,边走边说:“我们这样很好,我已经很知足了,原来都没想到能活这么久,当时如果没有穆先生救我,我估计早已经自杀了!”</p>
孔盛冬知道梁安甲性格刚烈,知道她一旦落入虎口,肯定鱼死网破拼了。但此刻梁安甲说的话他还是很震惊,尤其是和孙家联姻的事情他从未想过,他的心里虽对将来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已经默认了和梁安甲的情意。</p>
孔盛冬摇摇头说:“我心里有你,你大概也知道,何况对孙二妹妹来说这也是大事,我可不能马虎,害了我们三人!”</p>
梁安甲微笑了一下说:“我是真心这样想的,这样对你、对冯家、对孙家、对云盛堂、团练营都有好处。况且我”</p>
孔盛冬有些糊涂,问道:“况且你怎么了?”</p>
梁安甲有些害羞地说:“你可记得上次我的伤养了多久?”</p>
“三个多月了吧!”</p>
“我的伤很重,伤及腹腔,师父、师姑和张道长都说我可能终身不能生育”</p>
孔盛冬恍然大悟,他突然明白梁安甲受伤后,穆有粱有些奇怪地和他有过几次暗示,可是当时他都忙着应对各种事情,没有深究。此刻他突然明白了梁安甲的意思,忙说:“这样的苦难世间,孩子生下来也不知道要受什么罪,我不在乎啊!”</p>
梁安甲凄然一笑说道:“我很在乎!”</p>
两人瞬间都没有了话,这时两人正好走到了冯老大和孙二哥的坟头附近,梁安甲说:“他们救了你,也救过我,我们不能让这两位大哥创立下来的基业有裂痕,只有把冯家和孙家捏合在一起,双宁营和云盛堂才能继续护佑那些有需要的人,你我可不能自私,要有大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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