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过了几次堂以后,刘令仪的书生意气已经快被磋磨殆尽,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p>
方恒和沈殊玉进来的时候他只侧着头瞟了一下,并没有起身的意思。</p>
听到方恒称呼身边的人为“沈小姐”,他才抬眼看了一下沈殊玉,大概是在好奇一个姑娘家为何会来此地。</p>
方恒叮嘱道:“别耽误太久。”</p>
沈殊玉点了点头。</p>
方恒走后,沈殊玉在刘令仪的面前蹲下身来与他平视,这也让刘令仪有了正面打量她的机会。</p>
沈殊玉容色俏丽,一双眼睛颇有神采,相貌十分动人,只是这样一位姑娘为什么会跑到牢里看他?</p>
刘令仪还没有自负到觉得自己有颠倒众生的本事。</p>
“小姐是何人?”他疑惑地问道。</p>
沈殊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崔弗带到柳府的那盆玉楼春是被你折断的吧?”</p>
刘令仪的瞳孔顿时因为惊愕而瞬间放大,沈殊玉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呼吸都不顺畅了。</p>
“我,我没有……”</p>
“怎么,敢做不敢认啊?”</p>
沈殊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她冷笑一声道:“杀人的事你不承认,折花的事你也不承认,男子汉大丈夫,敢作就要敢当,出了事就只会一味地逃避,这算什么?”</p>
刘令仪避开她的目光,嘴唇轻轻抖动了两下,却没有开口。</p>
沈殊玉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刘令仪的眼神像是在盯着瑟瑟发抖的猎物。</p>
她轻声道:“你是把圣贤的教诲全部抛到了脑后,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问心有愧,所以不敢承认?”</p>
刘令仪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心中惶恐不安,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衙门的人!”</p>
他迎上沈殊玉的目光,鼓起勇气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越看越觉得她眼熟。</p>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p>
“我当然不是衙门的人,准确点儿说,我是‘崔弗的人’。”</p>
沈殊玉眨了眨眼睛,“我受她所托,来调查柳公子的死因。”</p>
听到沈殊玉提到崔弗,刘令仪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别开了脸。</p>
沈殊玉觉得蹲的太久腿有点麻了,她站起身在牢房里走了两步。</p>
刘令仪沉默了许久,忽然小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p>
沈殊玉看着他,问道:“你是在为谁问这个问题?柳颐宽?还是你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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