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p>
陆淮渊一惊，赶忙伸手帮他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p>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p>
怀砚之看着陆淮渊，嘴角扯出一抹笑。</p>
不知是想到什么，他开口说道：“陛下，可别说，您这是后悔了？”</p>
陆淮渊：“若我说是呢？”</p>
你会愿意为了我而活下来吗？</p>
哪怕是因为恨！</p>
闻言，怀砚之扯了扯嘴角，脸上笑意更甚。</p>
只是配上他唇边的血迹，莫名显得有些邪性。</p>
怀砚之：“陛下，可真是个好人呢。”</p>
知道他快死了，还特地来看他笑话吗？</p>
陆淮渊：“我没”</p>
话刚出口，怀砚之打断他道：“陛下，看在我将死之人的份上，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好吗？”</p>
话音落，赶在陆淮渊开口之前，2237连忙提醒道。</p>
【宿主，任务目标叫怀砚之。】</p>
陆淮渊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轻声道：“砚之，怀砚之，阿砚。”</p>
怀砚之靠在陆淮渊怀里，无声地笑了笑，但眼中却不见一丝笑意。</p>
他不由得垂下眼眸，转而说道：“陛下，我好累啊。”</p>
在这宫中的每一天，他都活得如履薄冰。</p>
哪怕后来，得到了那样的权势地位，他也没有一天开心过。</p>
活着好累。</p>
他真的好想，安心地睡一觉。</p>
就像小时候，靠在母亲怀里那般。</p>
听到怀砚之的话，陆淮渊微微仰头，不免抱紧了怀中之人。</p>
“砚之既然觉得累，那便乖乖睡一觉吧，等睡醒就好了。”</p>
怀砚之道：“好，我听陛下的。”</p>
他说完，停顿了好一会，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有气无力。</p>
“怀，砚，之。”</p>
怀砚之一字一句，说着不由得笑了笑。</p>
“当初这个名字，还是还是您赐给我的，您您还记得吗？”</p>
不等陆淮渊开口，他又继续道：“陛下，以后我我们便两清了。”</p>
他曾经的名字，他早已不记得了。</p>
而如今这一个，却是陆淮渊当初赐下的。</p>
只是或许故事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p>
当年陆淮渊救了他，如今他又把这条命还给了他。</p>
真好。</p>
他以后，再也不欠任何人的了。</p>
胳膊上的手，无声地垂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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