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后排的陈宗青和孙立军本来是在闭目养神，也被车外刺耳的鸣笛声和塞车走走停停的顿挫感打扰。</p>
于是后排的师生就聊起天来了。</p>
孙立军似乎是从去年才开始做辅导员的，陈宗青就和他聊起来辅导员日常工作和学术科研之间的平衡。</p>
“这一届的新生好带呀，李华就是我的班长，我挺放心的，他帮我处理了不少事情。”</p>
李华在心里附和了一句，“这一届的新生好带呀，董媛是团支书，我挺放心的，她帮我处理了不少事情。”</p>
陈宗青笑了笑，然后李华就听到他问：“小李，进了大学，你想干什么呀？”</p>
如果这个时候李华说自己要好好读书，他就是一个真傻子。</p>
李华还在思考怎么回答合适，那边陈宗青又说了一句，“当了班长，以后是想考公务员，还是想留校？”</p>
他的声音非常温和，就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p>
这时孙立军先开口了，他话语中带着那种调侃的意味：“小李这人怕是不喜欢体制里的拘束哟，人家是想要挣大钱。”</p>
“教授，你是不知道，他组织卖电话卡和做驾校代理的生意，手底下的兼职同学扩散到了周围十几个院校，光开学这一个月，只怕他就赚了不少钱。”</p>
这个时候李华专心开车就好，孙立军了解陈宗青，他帮自己说，一般是不会出错的。</p>
陈宗青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两声：</p>
“扩散到周围十几个院校？我当年怎么没这头脑。”</p>
说完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陈宗青就没有再说这个事情了，孙立军也没有在帮李华说话了。</p>
他们两个都不说，李华自然也不能夸夸其谈，对自己的能力水平自吹自擂起来。</p>
所以话题刚扯到李华身上没几句，就戛然而止了。</p>
车里的三人是聪明人，虽然话没继续说下去，可是有些事情已经在他们心中荡漾开了。</p>
没多久，李华就看到蛇山上的黄鹤楼。</p>
夜色中的“天下江山搞科研，但教授说觉得我不适合，他觉得我的性格更适合走体制，所以就给我搞了这份辅导员的差事。”</p>
“让我两份活先干着，多体验体验，搞清楚到底适合干哪一行，再决定走条路。”</p>
“教授今天对你印象不错，后面多来往着，我也愿意帮你搞好关系，后面拜师，大四毕业考他的研究生都可以。”</p>
李华依旧静静听着，心想好话说了这么多，总归有个但是吧。</p>
“但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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