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我们的人马太少，只怕没跑出去就被刘宗敏他们拿下了。”</p>
“那怎么办？总不能投降建奴吧。”</p>
“还投降他们，你没看建奴怎么对待大同百姓的，我们过去肯定会被当成炮灰的。”</p>
“总不能死在宁武关吧……”</p>
“等明天，太原的陈永福会带着一万人过来支援，若是说动他一起，我们的胜算会大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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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p>
天一亮。</p>
建奴便驱策着大同百姓攻了上去。</p>
一整天下来，无数百姓变成无数尸体。</p>
建奴八旗兵始终在养精蓄锐，城头的闯军却已经精疲力尽。</p>
任谁都看得出来，宁武关无法坚守。</p>
但是，宁武关若是失守，整个山西就丢了，接下来便是陕西。</p>
闯军的将士们绝对不允许鞑子攻到陕西，攻破西安！</p>
可是，明军降兵没有这种守护国土的理念，人心浮动。</p>
夜间。</p>
姜镶来到陈永福的军帐。</p>
“陈总兵，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p>
陈永福听他称呼自己明军的官职，眼色立刻冷了下来：</p>
“怎么，姜都尉忘了你我二人已经是大顺的都尉，不是大明的总兵了？”</p>
姜镶笑道：</p>
“陈总兵莫要如此提防，我若是来害你的，便不会如此称呼。</p>
你也看到了，闯贼也就那点本事，打仗全靠饥民送命，对于治国、治军一窍不通，甚至连税收都不懂，俸禄兵饷全靠抢。”</p>
他压低声音：</p>
“所谓的大顺强军实在不堪，这个月来，先败于京营之手，失去了锐气；又败给建奴，丢了宣府、大同。</p>
这几天，一众战将竟然对建奴驱策百姓之计一筹莫展……宁武关守不持久啊！”</p>
陈永福冷声道：</p>
“你到底什么意思？”</p>
姜镶耐心道：“京师之战，死了白广恩等降将；居庸关，丢下唐通一人守城；大同和宣府，扔下了周凤悟和柯天相……</p>
若是宁武关不保，你我二人必然是断后的炮灰。</p>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李自成的眼睛是你射瞎的，危难关头让你赶过来援助，绝对没安好心！”</p>
陈永福不知姜镶底细，厉声道：</p>
“你若是想劝我叛逃，那便丢下这个幻想吧！”</p>
姜镶闻言哈哈一笑：</p>
“陈都尉果然忠心于大顺，我此来只是念在同僚多年的份上，善意提醒一下而已。告辞。”</p>
陈永福看着姜镶的背影，眼神变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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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p>
崇祯在张能的陪同下，巡查了收口堡，鼓励了闯军降兵后，准备继续西行。</p>
张能担心道：</p>
“陛下，虽说鞑子正在进攻宁武关，但大同府各地依旧有小股鞑子出没，贸然过去实在有些冒险。”</p>
崇祯笑道：</p>
“所以朕趁夜出关啊。行了，你全力打造收口堡后方的伏击阵地就行，其他的不用管。”</p>
话罢，带着张煌言等30人，没入夜色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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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3天。</p>
建奴一直驱策大同百姓冲锋，进行持续的消耗战。</p>
宁武关一线的闯军消耗了十余万支箭矢，数千斤火药，杀了不知多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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