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p>
“也不小了，在乡下，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也当母亲了！”楚嫣然的眼眸，犀利地落在钟灵的脸上，捕捉着每一个可疑的细节。</p>
“嗯！”钟灵点点头，没做任何回复。</p>
“你是第一次做母亲吗？”</p>
“是。”</p>
“对于自己的孩子，有没有爱？”</p>
“有。”钟灵的回答，依旧是很敷衍，她不抬头，也不和楚嫣然对视。</p>
楚嫣然语气冰冷地问：“既然有爱，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他，让他枉死？死了，还不好好安葬，反而封在玻璃罐子里？你是怎么想的？还是一开始，你就想用他养鬼仔？”</p>
钟灵拼命摇头否认：“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养鬼仔！”</p>
“那他是怎么死的？”</p>
“生下来没多久就死掉了，我也没有生过孩子，我也不知道，我很害怕，我男朋友也没有处理后事的经验，他就找来一个罐子，把孩子装在里头了……”</p>
钟灵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精神恍惚。</p>
但是楚嫣然始终没有在她的脸上找到伤心欲绝的情绪，换做正常母亲，孩子突然死掉了，早就精神崩溃了，而她，每次述说，都是在为自己辩解，只想撇清嫌疑，这不得不让她怀疑，孩子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p>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是活着的吗？”</p>
“我没有看，我不知道……”</p>
楚嫣然继续追问：“你在哪儿生的孩子？”</p>
“在家里……”</p>
“谁给你接生的？”</p>
“我男朋友！”</p>
“他会接生吗？有接生经验吗？”</p>
钟灵摇摇头，说：“他也二十几岁，哪里有接生经验？我们只是为了省钱，没有去医院！”</p>
“生孩子这样的事情，你都敢自己生，不怕有生命危险？”</p>
“我和他拖欠房租很久了，都没有钱交，哪有钱去医院生孩子？”</p>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有没有哭声？”</p>
钟灵摇摇头，说：“很安静。”</p>
“那你有没有确认过，他有没有气息？”</p>
“没有。”钟灵再次摇摇头。</p>
“ok，先到这里！”楚嫣然把笔摔在了本子上，收起了本子。</p>
钟灵离开后，范凯瑞被押到了审讯室。</p>
他坐在楚嫣然的对面，一副无所吊谓的表情。</p>
楚嫣然眼神犀利地望着范凯瑞，问道：“你就是钟灵的男朋友——范凯瑞？”</p>
“是！”范凯瑞抖动着双腿，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p>
“孩子是你接生的？”</p>
“是！”</p>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有没有哭？”</p>
“没有。”</p>
“那孩子是活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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