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看地图：“秦昭，你说既然他们后面的尸体能藏，为什么前面的尸体不藏？”</p>
用力啃饼子的祁箴朝我们微微侧脸，神情变得认真。</p>
秦昭也和我站到一起，看着那些抛尸点。</p>
地图上，最后的抛尸点就在武捕头所有布防之外，显得异常突兀。</p>
后面没有尸体可以说是打草惊蛇，凶手更小心。</p>
但既然能藏，为什么前面做得那么张扬？</p>
“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的？”秦昭说。</p>
“炫耀？有的凶手会以此来炫耀，像一些变态的连环凶手还会故意留下线索，来挑衅官府，挑战捕头。”</p>
“所以这些抛尸点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p>
“这就要看林岚的验尸报告了，对了这里的验尸报告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提到那个黑色颗粒？”</p>
“关于这点，我也想了一个下午，我发现这里的验尸报告里，同样也没有黑色颗粒。”</p>
“什么？”我有点惊讶地看向秦昭。</p>
秦昭双眉微拧，目露深思：“而且这里所有的受害者都和乔爱娇的尸体相似，被人精心清理过，红布覆眼，尸体整体很干净，用你的话说，就是凶手有了仪式感。”</p>
我感觉到凶手在作案上，因为熟悉和熟练，作案手段也越来越精致。</p>
这个凶手反侦察能力非常强。</p>
他知道尸检对破案的重要性，所以，他清理地更加干净！</p>
我立刻想到嘉禾县被人动过手脚的验尸记录。</p>
假设是凶手干的，那么他在二十一年就知道了自己漏洞在哪里。</p>
所以这次……</p>
“我怀疑凶手或是将那黑色物质做了改进，或是，他……”</p>
“仔细清理。”我看着秦昭脱口而出。</p>
秦昭沉沉点头，他也想到了。</p>
“这个太矛盾了。”我双手还胸，“凶手想炫耀，但后面却又把尸体藏起来了，凶手后面谨慎低调，那为何前面他不这么做？”</p>
“难道是两个人？所以有了不同手法？”</p>
“如果真的三目真教做的，那么就是一伙人，既然是教派，我们是不是该从教众的角度去看？”</p>
秦昭的目光立刻深沉：“怎么说？”</p>
我认真看他：“比如祭祀活动是不是也要看看风水，定个好位置，就像老百姓下葬请道长来选地点一样？”</p>
秦昭目光侧落，陷入沉思。</p>
“你说的有点道理。”祁箴到我们之间，啃着他的饼，“祭坛的选址也非常讲究，你们刚刚说抛尸地点有可能是案发地点，那么案发地点会不会也是精心选过的呢？”</p>
祁箴这句话，让我和秦昭立时看向彼此，他的眼中，也正有精光在闪耀。</p>
“我们嘉禾县的地图带了吧。”我立刻问秦昭。</p>
秦昭二话不说翻了出来，上面，是我们画的二十一年前七个少女被发现的位置。</p>
嘉禾县郊外人少山林多，青龙河岸边也都是浅滩，少有人往来，所以前六个被发现的时候，就是案发现场，现场还有血迹残留。</p>
与当年相比，现在凶手作案果然熟练精细了许多。</p>
所以，二十一年前，有可能是凶手的第一次作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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