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女人,四个都是b级,一个a级,两个c级。</p>
况且听命令,没有花花肠子,即使对袁依万般不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没有当即驳面子。</p>
宁萝就换了一辆面包车,这样人才坐得下。</p>
“袁姨,我说真的,以后有机会,你可一定要来找我噢。”宁萝摇下车窗,再一次邀请道。</p>
袁依点点头,对她摆摆手:“小丫头,你也注意安全,可要等到我来找你的那一天。”</p>
面包车一启动,就甩起一层灰,袁依在后面看了两分钟 ,就径直进了保障楼。</p>
宁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高高的围墙,寻思等她回去了,也要建一个这样的,现在她可不缺材料。</p>
而那七个女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倒像是一伙人质。</p>
宁萝觉得沉闷,就打趣道:“你们警长把你们卖给我了,可别当哑巴哦,我脾气可不好。”</p>
副驾驶的女人本来看着正前方的,这会儿转过来,张开了嘴。</p>
宁萝:“……”</p>
这个女人的口腔里,没有舌头,可以看到一小半截,丑陋地蜷缩在里面。</p>
“她叫白英,舌头是被她老公活活割掉的。”后面的那人沉默半晌,解释道,还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p>
这监狱里,不仅仅是有男囚犯,也有女囚犯。</p>
男性作奸犯科,奸杀掳掠,吃喝嫖赌进来的数不胜数,可是女人,大多数都是因为家庭原因。</p>
这个白英,早早就结婚了,可丈夫不是个东西,喜欢打她,她顶嘴,就打嘴巴,直到有一次,把她舌头活生生拔了。</p>
她痛的几乎要死去,才趁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拿了菜刀,把丈夫砍了个半死。</p>
还没送到医院就完全死了。</p>
“你呢,叫什么名字?”宁萝看着她,看起来还很年轻。</p>
“我叫管程程,”她飞快地看了宁萝一眼,接着说,“我们都是杀人犯,都害了别人。”</p>
宁萝来了兴趣:“那你杀了谁?”</p>
管程程低声道:“我爸爸!他是个畜牲!他不把我们当人,他把奶奶的棺材钱都拿去赌了,还想把妹妹卖掉,所以我毒死了他,他该死!”</p>
“你很勇敢。”宁萝赞赏道,这股子劲,就是她需要的。</p>
所有人里面,就是管程程相对活泼点,见宁萝并没有露出鄙视和玩笑的神情,就打开了话匣子。</p>
一个男人打一个女人,要负法律责任,可丈夫打妻子,不用。</p>
女性囚犯里,70都是因家庭暴力而进来的。</p>
男人死了,但她们大多数都是重罪,缓刑或者是无期。</p>
在进来之前,可能已经忍了几十年,大家都劝她们忍。</p>
孩子束缚着她们,亲人劝告着她们,社会舆论倾轧着她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