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辈子都会是他的年太太。</p>
“我更不会和许可薇在一起，”年彦臣再次强调，“妈，你死了这条心吧！”</p>
叶芸满脸的惊愕和诧异，连连后退两步才稳住身体。</p>
看着儿子，她觉得如此的陌生。</p>
他对郁晚璃怎么会有这么强势的占有欲？</p>
“彦臣，你是不是忘记了，郁家他们……”</p>
“没忘。”</p>
叶芸又问：“那你是不是觉得，郁晚璃救了你，就抵消恩怨，互不相欠了？”</p>
年彦臣沉默了几秒。</p>
就是这几秒，足以说明他内心的动摇。</p>
是的，他有过这个念头。</p>
尤其是郁母在病房里时，问他，好不容易才娶到郁晚璃，为什么不好好对她，为什么要用上一辈的仇恨，牵扯到下一辈的身上。</p>
更是在看见郁晚璃换药时，那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眼前，他想，究竟有多大的仇恨，不能够放下释怀，要付出惨痛血腥的代价。</p>
害死父亲的，不是郁晚璃。</p>
她何必要承受所有的后果。</p>
叶芸看出来了，脸色剧变：“不，不，彦臣，你不能够有这样的想法！你要是和郁晚璃恩爱和谐，你怎么对得起你爸的在天之灵！”</p>
年彦臣浑身一震。</p>
叶芸又厉声说道：“你也对不起我！没有你爸，我一个人守寡，孤独终老，你却和仇人的女儿一生一世，幸福美满吗！”</p>
寂静许久，年彦臣只是低声回答：“妈，我先让人送你回去。”</p>
“彦臣，你好好想想我的话。”</p>
“……嗯。”</p>
许可薇上前，赶紧搀扶住叶芸：“老夫人，您别动气伤了身子，您可得好好保重，长命百岁呀。”</p>
“我迟早得被气死！”</p>
“好了好了，不生气，”许可薇一边安慰着叶芸，一边回头看着年彦臣，“阿臣，我陪老夫人回老宅，你少说两句。”</p>
年彦臣已经大步离开，看也没看她一眼。</p>
他要去见郁晚璃。</p>
不知道她心情如何。</p>
餐厅外，郁晚璃站在角落，静静的看着远处，目光放空。</p>
直到年彦臣走到她身边，她才将目光移到他身上。</p>
“我有话跟你说，年彦臣。”</p>
来吃饭之前，她想说的，是关于那晚后她怀孕的事情。</p>
但现在，她想说的，变了。</p>
年彦臣望着她，晚风将她的发丝吹拂吹动，有几缕黏在她的脸颊上，她也没有去拨开。</p>
她的表情很朦胧，像罩了一层雾。</p>
他很想为她将头发拢在耳后。</p>
不过，他忍住了。</p>
“你说，”他应道，“我听。”</p>
只听见郁晚璃说：“年彦臣，我们离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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