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想了想，年彦臣才觉得有一个词语很适合形容她的状态：“精明。”</p>
是的，郁晚璃精明了。</p>
以前的她，会和他正面对着干，惹他生气，不计后果，也不顾她会受到怎样的严惩。</p>
她不懂得委婉，也不留退路。</p>
以前的她，受委屈也是默默的忍受着。</p>
现在呢？</p>
叫她去包厢端茶倒水，她听话乖乖照做，然后暗地里放了个大招。</p>
年彦臣根本出其不意，措手不及。</p>
郁晚璃的这些改变，他都看在眼里。</p>
为什么？</p>
因为那个孩子的离开，刺激到了郁晚璃？</p>
还是，她突然想通了。</p>
郁晚璃耸了耸肩，微微一笑：“我再精，哪里精得过你啊……”</p>
“那你的改变，是因为什么？”</p>
“人在不同的阶段和不同年龄，都会有不同的心情和行为。”郁晚璃解释道，“没有人可以一成不变的，年彦臣。”</p>
他抿着薄唇，正想开口，郁晚璃忽然上半身往前倾，几乎是趴在书桌上，眼睛一眨不眨亮晶晶的看着他。</p>
“年彦臣，”她问，“你是喜欢以前的我呢，还是现在的我？”</p>
一句话，她就把话题的重心给转移了。</p>
更是问得年彦臣一怔。</p>
“我的一点点改变，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看来你平时还是很关注我的嘛，”郁晚璃挑了挑眉，“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啊？”</p>
她现在像个精灵。</p>
整个人灵动而又焕发生机。</p>
瞬间，年彦臣仿佛看见了还是郁家大小姐时期的郁晚璃。</p>
单纯天真，善良活泼，被郁家保护得很好，是一张白纸，深深的吸引着他。</p>
太久没有看见这一面的郁晚璃，年彦臣都差点忘记，他是怎样爱上她的了。</p>
她还是她，可以回到曾经的模样。</p>
不管经历多少，时间过去多久，她就是她，是那抹白月光。</p>
年彦臣望进她的眼眸深处，说了三个字——</p>
“……都喜欢。”</p>
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或者以后，他都喜欢郁晚璃。</p>
灵动的千金大小姐，是她。</p>
忧郁的年太太，也是她。</p>
她的存在，无可替代，也无人能够超越得了。</p>
“这样啊……”郁晚璃眨眨眼，“可是年彦臣，我哪样你都喜欢，你哪样我都不喜欢，这可怎么办才好呢。”</p>
她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伤年彦臣的话。</p>
他说，都喜欢。</p>
她说，都不喜欢。</p>
“砰！”</p>
年彦臣重重的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东西都抖了几抖。</p>
茶水洒了出来，水果也从盘子里滑落，掉了几块在地上。</p>
“又发脾气，哎，”郁晚璃撇撇嘴，重新端正的坐好，“你这个人……没意思。假话呢，你听得出来。真话呢，你又不爱听。太难伺候了。”</p>
“我没意思，那谁有意思？嗯？”</p>
“谁都比你有意思。”</p>
年彦臣的脸色立刻又沉了好几分。</p>
郁晚璃一脸无辜的看着他。</p>
她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啊，还是真心话，又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怎么他也要生气。</p>
她一直都不喜欢他，也从未喜欢过他，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p>
“滚出去。”</p>
年彦臣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往椅背上一靠，脸色肃杀。</p>
“好嘞！”</p>
郁晚璃站起身，立刻快速的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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