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经过虞牧时，并不打算打招呼。</p>
冷嘲热讽什么的，不存在。</p>
虞牧是什么东西，她已经不在意。</p>
虞家所有人，她都不会选择原谅。</p>
亲情，她不要了。</p>
这个世界上，她还尚有些亲情的，只有自己儿子。</p>
哪怕上一世儿子有些大逆不道。</p>
但她已经不打算探究。</p>
她只相信，这一世的儿子，不会再伤害她，而她，也不会给儿子伤害她的机会。</p>
“虞婳……”虞牧叫住她。</p>
见她不停，连忙着急上前，抓住她胳膊。</p>
虞婳毫不犹豫地甩开，“松手。”</p>
一天天，这帮上一世她想见见不到的人，动不动就凑到跟前来，可谓是烦的要死。</p>
滚呐！</p>
“你别生气，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个问题。”</p>
虞牧刚说，虞婳就像是想到什么，冷不丁打断，“如果是为了虞江月而来，那我只想说，省省。”</p>
“我救不了她，她触及的是法律，不是我一个人的权益，我没那么大的能力和面子，否则从前在虞家，也不会那么卑微。”</p>
虞牧：“我不是这个意思。”</p>
他也有些沧桑了，沧桑程度不亚于今日的裴望。</p>
不知为何，虞婳有些爽。</p>
大概这样的心态不对吧，但她是真爽了。</p>
虞牧：“我，我是想问。”</p>
他磕磕巴巴的，眼睛红肿，像个兔子，“你是不是璃，璃夭。”</p>
虞婳不喜欢展露在大众面前自己的身份，是觉得吃力不讨好，以后现实生活行动不便，也不想给虞家带去利益。</p>
但——</p>
眼前是虞牧。</p>
这个从前靠着她，在st研究院站稳脚跟的人。</p>
从前嫌弃她。</p>
如此，非常有意思。</p>
她也很想看看他知道她这个废物妹妹是璃夭的表情。</p>
“是啊。”她大方承认，“我是璃夭。”</p>
虞牧一顿，眸光猩红，“你为什么之前不说？不告诉我？”</p>
虞婳双手环胸，“告诉你了，然后呢？你会因为我这层身份，而把我当成好妹妹，是吗？”</p>
“这样带有利益的亲情，你觉得我稀罕吗？”</p>
上一世，她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p>
父母简单的爱，哥哥们把对虞江月的好稍微分给她一些。</p>
可是，现实太惨烈。</p>
最难过最失望的那段时间，她怀疑过自己不是虞家的孩子。</p>
如果，不是虞家的孩子该多好。</p>
她不会再内耗，因为他们不是自己的亲人。</p>
所以，最后，她特意检验了他们的dna。</p>
现实不是童话，她就是虞家的孩子。</p>
她幻想过多次自己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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