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惊动了几个长年以桥下涵洞为房子的拾荒者，帮忙把那跳河的人拉上岸来。</p>
待借着云桥上映射的灯光看清了跳河的人，居然是个身体壮实，但一脸疲惫的中年男子。</p>
杨程也无多话，就拍拍男子的脸说，兄弟，没有过不去的坎。又指指前来帮忙的拾荒者，你看看他们？活着，总会好起来的。</p>
这男子就放声大哭道，啊呀，我的兄弟啊！</p>
杨程听了惊奇，一般自杀的无非负债、负罪和失恋，还很少听到为兄弟的。就说，你不怕受凉了，就说说怎么回事？</p>
男子说，我命都不想要了，还怕受凉。但你救了我，不能让你受凉吧。</p>
杨程说，我没事，那你就坐这河边说说你为什么要跳河？</p>
男子说，兄弟，你贵姓？</p>
杨程说，我姓杨，杨程。</p>
男子说，杨程兄弟。我姓胡，叫胡江。来自高原之都。是因为我的一个战友来到云城。</p>
杨程问，战友，你当过兵？</p>
胡江说，是的，我刚前年退伍。</p>
杨程说，当过兵的，怎么能自杀，你是白白当兵了。</p>
胡江说，兄弟，不能因为你救了我，就说当兵的人的不是。</p>
杨程说，我也是当过兵的人。凡华夏当过兵的，四句话，十六个字，是一生的行为准则。你难道忘记了。</p>
胡江说，原来你是老班长。军中十六字怎么能忘记？华夏战士退伍不退责任，永远都是生死战友。</p>
杨程说，是战士，死都不怕，为什么跳河？</p>
胡江说，老班长，我跳河，也真是为了战友啊。说着泣不成声。</p>
杨程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这是……</p>
胡江说，老班长，你听我从头说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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