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最后赫然描着一幅寒瓜酥山的小像。</p>
欧阳照直接笑出了声，明知道他吃不到，还故意画这么一幅来诱惑他。</p>
真是，突然就想收回先前跟关明义说不急的话，他现在挺急的，急着想吃她描述的酥山。</p>
更急着想见她。</p>
喜滋滋捧着信乐了半天，欧阳照才从喜悦的情绪中抽出身来，再看向信时，神色就郑重了许多。</p>
虽然不想承认，但明月确实不是会写信跟他闲聊的人。</p>
这封信，有其他意图。</p>
欧阳照又仔细看了一遍，心下顿时了然。</p>
渭城属秦州治下，而他此来，为的就是秦州军所敛财物的去向。</p>
这么巧，明月不止跟他说渭城的情况，还让他去看，这不是无心，而是有意。</p>
略思考了下，欧阳照朝黑暗中唤了声，“银钩。”</p>
黑影无声无息落下，“属下在。”</p>
“去渭城看看，查一下近来往来的商队。”</p>
“是。”</p>
黑影再次消失于人前。</p>
欧阳照偏头看了看窗外，明明是盛夏晴朗的天气，天空中却连一颗星都瞧不见。</p>
约莫要变天了。</p>
这几日，明月都窝在书房。</p>
沐春帮忙翻出好些书，有些书房里都没有，还得去外面卖。</p>
倒不是这些书有多珍贵，而是不常见，小姐要的都是些道士炼丹的书。</p>
本以为小姐是对炼丹有兴趣，可看了这么些天，也不见小姐真的拿个丹炉来试。</p>
小姐说要找东西，也不知要找什么？</p>
就在沐春越来越好奇的时候，明月终于从一堆书里抬起头。</p>
“小姐，找到了吗？”沐春问。</p>
“嗯。”明月点头，笑意从眼角眉梢漾开。</p>
然后又吩咐沐春，“把这里抄下来吧！”</p>
沐春如今的字已经好看多了，闻言立刻起笔，将写着硝石制冰的几行字誊抄到纸上。</p>
停了笔沐春就问：“冰不是冬天才有的吗，还能做出来？”</p>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p>
明月不确定，“书上的也并非都是真理，是否可行，还得咱们自己试。”</p>
硝石制冰，是她偶然在书上看到的，没有试过，但如果真得可行，寒瓜生意就跑不了了。</p>
再想深远一点，凡是需要用上冰块的地方，以后都会便宜很多，每年光是卖冰，就能赚一大笔。</p>
这是后话。</p>
明月让沐春去找林管家，把制冰的方法也一并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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