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就多谢你了。”李长卿应下，视线在明月身上多停留了一瞬。</p>
也就是一瞬，明月等人并未察觉。</p>
一路领着人到了庄子，张伯立即拿了包扎用的布巾和药粉，又去自己房里找了件才做的新衣。</p>
简单谢过两句，欧阳照就亲自拿着这些东西送给李长卿。</p>
约莫两刻钟后，两人回到花厅。</p>
收拾过后，李长卿就又恢复了惯常的儒雅君子模样，如果不是脸上的伤痕还在，会让人以为方才那被打之人另有其人。</p>
“先生今日就留下吧，晚上有烤肉吃。”欧阳照道。</p>
李长卿淡淡摇头，“年轻人的聚会，我就不参与了，今日谢过各位，我便先告辞了。”</p>
说完便要走。</p>
只他腿上有伤，没走两步就往前栽去，幸亏楼月离得近，一把拉住了。</p>
“伤人是大罪，群殴更是罪上加罪，您若知晓对方身份，下官可为您把人抓回来。”难得的，楼月竟然开口了。</p>
他自称下官，显然是清楚李长卿身份，而且也是心有崇敬，否则不会自降身份。</p>
李长卿却还是淡淡一笑，“不用了，是我自己有错在先，怨不得旁人。”</p>
眼看人还是坚持要走，明月就道：“您现在行动不方便，且这副样子被其他人看见也不好，不如让将军府的马车送您一程？”</p>
这下李长卿没有拒绝。</p>
明月唤来秋禾，吩咐：“你替先生赶车，务必安全把人送回李府。”</p>
秋禾应下，小姐经常外出，她和拂冬早就学会赶车了。</p>
亲自把人送上车，又看着车驶出老远，几人才相视一眼，欧阳照问：“还钓吗？”</p>
想想鱼篓里几条小的可怜的鱼，明月点了点头，“继续。”</p>
一旁秦安妤听了想笑，却忍住了，道：“我可等着晚上吃你钓的鱼。”</p>
拉着楼月继续画画去了。</p>
往回走的路上，明月才问欧阳照：“李先生怎会得罪那些人？”</p>
欧阳照同样一头雾水。</p>
这个问题直到卿尘和薛大郎回来，才有了答案。</p>
卿尘指着不远处的山峰道：“看见了吗，山上有座道观，唤作清风观。”</p>
其他人都顺着望过去，什么都没看到，却不影响卿尘接着叙说。</p>
“清风观里有位清风居士，人称‘金鱼娘子’，样貌才学天下一绝，有一届的状元郎，与之较量三日，最终甘拜下风，有人说如果这位金鱼娘子是男子，那科举皇榜之上必有其名。”</p>
“这跟李先生有何关系？难不成是因为李先生赢过了那位居士，所以被她的拥趸们记恨上了？”秦安妤问。</p>
不怪她有如此想法，在京中这些人眼中，李家是当之无愧的文学顶梁，就算如今李家不再显贵，但没人能撼动他们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地位。</p>
如日中天的卢家都比不上，一个道观居士，再厉害也不能厉害过李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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