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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究竟是想要建造什么样的建筑呢……” 张德高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问道。</p>
“客栈。” 壁友简洁明了地回答道。</p>
“什么?!”</p>
张德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愕。</p>
这说的是什么呀?竟然要用青龙木这般珍稀无比的木材去建造区区一个客栈,而且,还要建得如此巨大,这等事情,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p>
在张德高心中不禁怀疑对方是否是在开玩笑,正待他要开口再问时,壁友再次开口。</p>
“我们的昆仑客栈打算进行扩建。”</p>
这时,旁边的春三突然补充道:</p>
“为什么这么惊讶?房子建得大不是更好吗?我们就不能比你家更大吗?”</p>
春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孩童般的直率,可这话听在张德高耳中,却显得极为无礼。</p>
按理说,身为张氏家族总管的张德高,平日里最是注重礼数,遇到这般不懂规矩的言语,早就该皱眉不悦了。</p>
但他此时却无法那样做。</p>
只因在与春三的目光相接的瞬间,张德高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p>
‘哎呀!这真的是人的脸吗?’张德高在心中暗自惊呼。</p>
只见春三那模样,五官犹如被什么力量刻意扭曲了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狰狞。再加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犹如一头从深山老林中闯出的凶猛野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招惹的威慑力。</p>
张德高只感觉自己像是面对着一头随时可能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的猛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p>
张德高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此刻的他,仿佛被一种本能驱使着,全然没了平日里那总管的威严与从容,而是采取了不同往常的低姿态。</p>
“不是这样的……” 张德高赶忙开口解释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他那平日里总是镇定自若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有些不自然。</p>
他在这江湖中打滚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已经直觉这三人绝不寻常。</p>
‘不对,难道他们是来自其他地区的富家子弟?’</p>
张德高脑中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p>
‘不然哪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么荒唐的事呢。’</p>
张德高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毕竟,只有那些家底雄厚、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才有可能这般不计后果地行事。</p>
想到这里,张德高心中已然有了决定,这么大的交易可不是他能擅自决定的,无论如何,还是先把他们带到家主那里,让家主来定夺才是稳妥之举。</p>
“好吧,那请随我来。” 张德高强自镇定下来,朝壁友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转身在前头引路。</p>
于是,壁友一行人便跟在张德高身后,朝着家主的住处走去。</p>
一路上,张氏家族那雕梁画栋的回廊、错落有致的庭院,尽显奢华与大气。</p>
张氏家族的家主张松正和他的长子张悟一起,在那布置典雅的厅堂之中悠闲地喝茶聊天。</p>
茶香袅袅,萦绕在屋内,父子二人正谈论着家族生意上的一些琐事,气氛颇为融洽。</p>
看到张德高进入,他们先是一愣,随即便觉得有些纳闷。</p>
‘他怎么这样僵硬?’张松心中暗自疑惑。</p>
他与张德高相处多年,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平日里张德高处理事务那可是游刃有余,鲜少有这般不自在的模样。</p>
张德高其实是家主的堂弟,他胆大心细,为人处世极为精明,家族里的诸多事务在他的打理下都井井有条,因此被委以总管之职已有数年之久。</p>
平日里,无论面对多么难缠的客人,或是多么棘手的问题,他总能泰然处之。通常只有在面对那些位高权重、手握大权,且极为刁钻的官员时,他才会这般谨小慎微、如履薄冰。</p>
自然地,张松的目光随即转向与张德高一同进来的三人。</p>
只见一位老人和两位年轻人站在那里,那老人虽形容略显憔悴,但眼眸之中却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深邃;那两位年轻人,一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沉稳,另一位则相貌奇特,虽五官端正,可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凶煞之气。</p>
‘他们是谁?’</p>
张松心中暗自疑惑,无论怎么看,他都毫无头绪,这几人他从未见过。</p>
尽管如此,张松毕竟是一族家主,多年的涵养让他本能地先礼貌地低下了头,展现出了应有的礼数与风范。</p>
“您好,我是张氏家族的家主张松。” 张松微微拱手,语气客气而温和。</p>
他也明显表现得有些紧张,毕竟在不清楚对方身份和来意的情况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呀。</p>
壁友随即也自我介绍道:“我是昆仑客栈的壁友。”</p>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坦然地与张松对视着,没有丝毫的怯意。</p>
“我是春三。”他那略显凶狠的目光随意地扫视着周围。</p>
“您好,我是公则。”公则微微欠身。</p>
“……”</p>
这三人轮流介绍自己后,张松努力回忆着他们的名字,可脑海中却依旧一片空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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