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在河道上了一天工,此刻身体累,心更累。三天前婆娘被村长带走,他就知道,自家婆娘肯定是做了蠢事,所以,他狠下心不管她,这也就造就了安婆娘被遗弃在祠堂三天问的结果。</p>
“当家的,我错了。”吃完饭,安婆娘看着丈夫嘤嘤哭泣。</p>
“你是错了,但你认错的对象不是我。”柳安语气很不好,心想,自己是倒了几辈子霉,找了这么个拎不清的婆娘,平时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到处说三道四,还愿意捕风捉影,到处扯老婆舌,为了这事,柳安没少说她。</p>
可是安婆娘依旧我行我素,也许在她心底认为自己为柳安生儿育女的,跟他过了十几年,柳安也就是嘴上说说,也不能把她咋地,所以有恃无恐。</p>
“我……”安婆娘此刻也是后悔的。</p>
“人家米幺好也罢,坏也罢,碍你啥事了,我就想知道,你扯东家,说西家,你得到了什么,是多来大米了,还是多来肉了,还是多来银子了?嗯?”柳安说到气愤之处,拍的桌子啪啪响。</p>
“我……”安婆娘自知理亏,一个劲哭。</p>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多亏了人家米幺,才救了你一命,不然,你早在祠堂赎罪了。”柳安说到这,对米幺的愧疚就越多。</p>
“要不是她,我也不能被关在祠堂,她救我也是应该的。”话音刚路,柳安就冲过来,狠狠的给了安婆娘一个嘴巴。</p>
“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不去告密,不去陷害人家,你会被关吗?你说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好赖不知呢,这世上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成亲十六七年,这是柳安说的最重的一次话。</p>
“你打我……”安婆娘根本没听进去柳安的话,专注点都在自己被打的事上。</p>
“对,我不打你,我还要休了你,像你这样是非不分,好坏曲直拎不清的女人,只会教坏了孩子们,知道为什么没人给我家几个孩子提亲吗,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母亲。”柳安今天也是气急了,把压在心底几年说不出口的话说了出来。</p>
柳安婆娘一听柳安要休了自己,大惊失色。就在这时,柳富贵进了屋子。</p>
“柳安说得对,你就是个是非不分的混不吝,平时你在村里扯点老婆舌也就罢了,不伤筋不动骨的,也就没人和你计较,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办些什么事,主动找那些流民,告诉米幺家的情况,你安的什么心?你是想让流民抢了米幺家,还是杀死米幺,又或者让流民欺辱米幺家的女眷?”柳富贵一对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安婆娘。</p>
“村长,我…我就是气不忿,反正米幺家粮食多,还有钱,流民去了她给点就行了。”安婆娘支支吾吾的说道。</p>
“你混蛋。”柳富贵气的都哆嗦了。</p>
柳大海和柳大河扶着老爹。</p>
“安嫂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办的真不地道,夜枭家的银子也好,粮食也好,那是人家挣来的,你凭啥就和流民说她家有,你这和那卖国求荣的奸臣有啥区别。”柳大海也很生气。</p>
“你当什么老好人,怎么你在她们家干了几次活干出感情了?这么维护那女人。”安婆娘白了眼柳大海。</p>
“你,满嘴胡话。”柳大海要气的吐血了,要不是安婆娘是女人,他都想一巴掌呼上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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