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对夫子的手段叹为观止,仅仅是看过他的拙劣书写,就可反推出书法本源,当真是好手段!不由得高看这沈夫子几分。这智商教什么书,干什么不行啊,屈才了。</p>
“也罢,看你什么都知道一点,却样样稀松,你每日比你兄长们早来一个时辰,我单独为你查漏补缺。你兄长二人巳时入学,你辰时便过来吧。”</p>
崔尧脑子一懵,心说这辰时又是几点,又不好意思像问,便回答:“夫子,我记得了。”</p>
夫子又抽出一卷书,递给崔尧:“这本《千字文》拿回去诵读前两页,明天我会检查,若是不会读得字现在说与我听,我给你讲解。”</p>
崔尧翻开书,一眼望去大半的繁体字,看的他眼晕,耐下性子一句一句的读下去,竟然无甚难处,也不知道这些繁体字是什么时候以一种诡异的方法入侵他的脑子,竟然没有任何阅读障碍,也是奇怪。</p>
“夫子,我看这些字迹繁复,颇难书写。但也不知为何,我看到就会读,前两页我能读下来,只是单独挑出来那些字,我却认不得。”</p>
“呵呵,这不奇怪,夫子我未曾识字时,只因喜听书声,幼时常在书院外听人背诵。我呢,记性算不得差,后来学的几个字后,就可将记忆中的文章串联下来,算不得什么怪事。你有此问,只不过是曾耳闻过这些文字,又认得些字,自是能读下来,不过这些于你无益。往后还是老老实实逐一理解方为正道。”沈夫子表示这没什么稀奇,无需大惊小怪。却不知以己度人了,崔尧的知识储备可不是几句耳闻能攒下来的,那可是后世无孔不入信息爆炸后,每个人被泛滥的知识淹没后的被动摄取。一句话,崔尧不是什么神童,只是被腌入味了而已。</p>
“如此,早些回去吧,我也好好想想如何教你。”</p>
“学生明白了,夫子再见。”崔尧拿起书卷,拜别夫子。</p>
看着远去的崔尧,沈夫子却轻笑一声,此子竟然离奇的活下来了,真不知是个什么变数。当年可是必死之局啊……</p>
摇摇头不去想崔尧,毕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见不得人的后宅阴私,无关轻重。最近的朝堂倒是愈发让人看不明白。当朝太子竟然奇迹的挺了过来,二十多年的太子竟与陛下相安无事,陛下也不忌惮,啧啧。年初时,有一倭人妄言身怀重宝。被不良人上报直达天听,陛下当即令这倭人进献,后来却发现是个球状的地图。朝中之人无不哂笑,这算什么重宝,不过是妄人闭门造车,臆想出的闹剧罢了。只是陛下却甚为看重,命人按着怪球抄录地形,只是后来听闻抄录之人并那怪球一起走水了。据传无一生还,连那进献的倭人也没逃掉。此事却是诡异,历朝历代记录的此类事情不胜枚举,难不成这也是一个天机?发散思维的沈夫子摇摇头,怎么可能,世界怎么可能是个球?笑谈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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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尧下课找妈妈暂且不提,却说崔廷旭慢悠悠的骑在马上,向祖宅而行。不到五十里的路,竟是走了一整天也未到。护院头子陈枫忍不住上前劝崔廷旭:“二郎,眼见天就要黑了,咱们还是加快脚步吧,不然误了时辰。”</p>
“无妨,无妨,我知道前边有客栈,不妨夜宿此地,明日再回不迟。”</p>
陈枫斜眼看向崔廷旭,呸,我道你为何一路拖拖拉拉,原来存着花花心思。回头看去随行的仆从,这才恍然发觉都是二郎早先的从人,夫人的‘眼线’却未在其中。想来二郎早知谁是夫人的人,我等还以为他痴傻,却不知二郎只是装糊涂罢了。</p>
崔廷旭朝着陈枫挤眉弄眼:“你那婆娘寻常看的紧,看你平时甚是老实,不若随我去消遣消遣?”</p>
陈枫连忙摇头,看向另一个不起眼的仆从,心道你早说啊,你的尾巴甩掉了,我的尾巴还在呢。早知道寻个借口,把那厮打发了也好啊。原来陈枫的小舅子也在队伍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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