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忆着，略有迟疑，“不算矮吧？”</p>
“师爷写上，凶手身材魁梧，人高马大。”</p>
师爷奋笔疾书。</p>
“大人，大人……”</p>
“我再问你，凶手有没有腿？有没有手？”</p>
“……有……吧？”</p>
没有的话，是怎么来到庄头上，怎么冲出来撞人的？所以……</p>
“凶手四肢健全，无残缺。马得，你还说不是诬告，富新庄老兵就没有全乎人。”</p>
郑长宁一改谦谦君子模样，转换了兵痞模式，上去劈头盖脸一阵揍，“以为伤残老兵没后台了就敢诬告？他们可是容家军老兵，老子剥了你的皮。”</p>
惨叫声不绝于耳，南宫璟聋了好一阵子才听见了，“住手，不可以屈打成招。”</p>
郑长宁停手喘气，气愤的指着被他揍成猪头的人，“府尹大人亲耳听到了，他诬告。”</p>
南宫璟严肃的道：“本官听到了。”</p>
那人挨了胖揍，心里已是明白了，这俩人一伙的，定要将老爷的死因定性成跳河自尽。可他为什么自尽啊，说出去谁信啊？</p>
“大人，我说错了，不是富新庄老兵，是几个来历不明的蒙面贼人，杀人劫财……”</p>
“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师爷记上，举告人亲口承认诬告富新庄老兵。”</p>
南宫璟见天色不早，还要回衙门整理案情，叫停了审讯，“既然富新庄老兵摘出来了，马上带这些举告人进京兆府详细问案，再有胡言乱语的，严惩不贷。”</p>
七八个狗腿子，忽然有六个纷纷叫道：“大人，我什么都没看见。”</p>
“我也没有。”</p>
“我离的远，听胡旺说的。”</p>
胡旺，就是为首的狗腿。</p>
“你们，你们……”</p>
胡旺不敢置信这些人反水。</p>
南宫璟再次确认，“你们都没看见？”</p>
六人齐齐摇头。</p>
“真是大胆，念你们初犯，口供画押，免于拘捕。”</p>
六个人扑到师爷面前，抢着画押。</p>
唯独是胡旺，因为嘴巴太硬，被单独押走。</p>
杨连贵一家子和四个狗腿的尸首堆了满满当当一大牛车，累得老牛走不动，又逼着胡旺撅着屁股推车，把胡旺累得舌头吐出来两寸，看得余下六人心惊胆战，庆幸自己识时务。</p>
然后，一个眼尖的人看见桥的一侧挂了个包裹，好似杨小姐身上背的，抓过来解开，娘唉，是几件金银首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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