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离开了公司,心中创业的种子被徐云的提议悄然唤醒。那颗种子,自幼便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只是苦于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才迟迟未能破土而出。如今,伙伴有了,项目却需重新考量。建筑行业已非昔日可比,光头将行业的颓势归咎于前景黯淡。
他决定约见几位朋友,寻求新的方向与灵感,以期找到那片属于他们的蓝海。
而徐云,思绪已飞回了久别重逢的家乡。踏上回乡的大巴,他满载着礼物与思念,归心似箭。
四点时分,徐云提着大包小包,推开那扇熟悉的小门,呼唤着:“奶奶,我回来了!”奶奶闻声而出,脸上绽放着淡然的笑意,询问:“考上哪所大学了?”徐云自豪地回答:“大学。”奶奶惊喜之余,又追问分数,得知713分后,她赞道:“不错,比你小姑还高10分。”
徐云将行囊安置妥当,为爷爷敬上一炷香,以示孝心。奶奶看着地上的礼物,关切地说:“你还没工作,不必如此破费。”徐云笑着解释已工作数月,奶奶则上下打量,心疼地说:“吃苦了,你先回房休息,吃饭时再叫你。”
回到房间,徐云的目光被几个纸皮箱所吸引。他轻启一箱,漫画书与那本珍藏多年的相册映入眼帘。相册里,记录着初中春游的点点滴滴,与光头、飞哥的合照,以及与那个女孩的朦胧回忆。每翻一页,都是青涩年华的见证。
小波、玲玲的身影,一幕幕掠过心头。尤其是玲玲,她那身校服下的青春模样,定格在运动会与晚会的瞬间,让徐云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将相册轻轻放进背包,目光转向另一个箱子,被一叠尘封的书所吸引,徐云翻出一本名为《the double》的英文书。他慢慢沉浸在书页之间,门外传来父亲的声音:“小云,吃饭了。”他瞥了眼手表,已是六点半,便应道:“等会儿就下。”他刚好看完,合上了书。
餐厅里,父亲、芸姐和奶奶已等候多时。芸姐的目光在徐云身上游移,最终停留在他的手表上,评价道:“小子混得不错,这一身行头得有几万了。”徐云否认,认为她定是看错,芸姐却一掌拍在他的背上,笑称:“我从内到外都是穿这些档次的东西,我能看走眼?”紧接着,又一掌落下,缘由是徐云不经意间的一瞥。徐云不再辩解,转而讲述起在厦门的近况与光头的关系。
芸姐建议:“做房地产吗?你应修些统计学和经济学。”父亲则担心:“主修三科,太辛苦了。”芸姐却阴沉着面庞,言道:“他比我厉害,三科随便读。”父亲欲言又止,但芸姐的一巴掌打断了他,目光转向徐云:“说说,哪科被扣分了,为何扣分?”徐云受的每一巴掌都痛得真切,若非在工地锻炼,徐云自忖或许难以承受。他没有说出“真相”,便乱说一通道:“文科被扣了分,题目不喜欢,所以随便拼凑了一些。”芸姐点头:“有性格,能副修几科?”徐云思考片刻:“大概五科左右。”芸姐放下手,眼神中透出几分诱惑:“不错,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给个卡号,生活费我来出。”徐云边说边注视着她,话到嘴边变成了“谢谢”。那一晚,他们共饮六瓶酒,直至散席,徐云仍清醒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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